十日过去,古扬杳无音信。
众多杀手埋伏在瑜府外,凡是走出之人便会远远跟踪,但却一无所获,大有一种深居瑜府不出的感觉。
三生园的各大人物怀疑古扬早已离开瑜府,但其下落却无丝毫线索。东方九万海每日好吃好喝,大大咧咧全然不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但西尧姬与师定图便不同了,二人诸事烦身却苦等于此。
但随着古扬消失越来越久,二人内心都产生了微妙的变化,他们等的究竟是东方游龙,还是古扬?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牧遥来碧洛城短短十几日,便闹出来大事。
就在昨日,他在碧洛城第一大街裳羽街,拦住了“骧将军”龙布骧的马车,此举虽冒犯了封府将军,但一般被拖开便算了事,若是口不择言,最多被带到掌刑司的下属府衙吃些皮肉苦头。
但坏就坏在,牧遥大肆叫嚣自己是翎王之子,在百姓眼中,翎王虽不是禁忌,但也绝对敏感。
在龙布骧眼中,这件事情的意味更值得咀嚼了,第一他不可放任此事,第二非他能够做主,于是牧遥直接被带到了骧府。
骧将军龙布骧,掌控禁军,与太史瑜平级,是洛国仅有的四位封府将军之一。而且洛国禁军数量多达十五万,护佑碧洛城与王宫重地,龙布骧也是一个经常出现在牧青主身边的人,论及风头,与太史瑜堪称一时双璧。
牧遥进了骧府,别说杀手,连苍蝇都到不了他跟前。
“遥儿怎会如此莽撞!那禁军府邸如何出的来!”西尧姬有些坐不住了。
师定图道:“宫主切莫急躁,遥公子并非不知轻重之人,此举想必经过深思熟虑。”
西尧姬皱起眉头,“遥儿前日被唤去司,现今古扬不在,司是那龙翻云和伏炆做主,定是这二人给遥儿出的主意!”
“不出所料,就是那伏炆了。”
“师掌尊何以断定?”
“宫主想必还不知道,遥公子走出花神谷更多仰仗的便是崇烟阁的晏平书,而伏九煌的三个子女与晏平书走得很近,也可以说,他们是最想让古扬死的人。”
“以伏氏的力量,想和古扬作对不是找死吗?”
“但有晏平书在,可就不一样了,这二人孰强孰弱,最起码当下还没有定论。”
“那以师掌尊之见,遥儿劫道意欲何为?”
“遥公子想入朝堂,但他与古扬并不投契,而且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司这种机构永远偏离权力中心。所以遥公子绝不会加入司,他劫道龙布骧,应该就是计划的第一步。”
“你是说,遥儿想加入禁军?他为什么选这条路?”
但不等师定图说话,西尧姬忽生一阵怅然,这杀伐之路她并不陌生,牧遥的身后站着白马斋的死忠,他们经历了当年的事,骨子里逃不开杀伐二字。她忽然想到古扬的那句“一不可入朝堂c二不可行杀手”,应当不是编造。
师定图道:“无论骧府还是司,这一切的前提是牧青主肯接纳,不过遥公子能有此举,想必已然明确了牧青主的心意。”
西尧姬不无担忧,“牧青主心智如渊,他接纳了遥儿,想来更是可怕。”
师定图道:“归根到底,杀手做不了的事情太多,有些事情需要有人牵头,遥公子的身份注定要被推到台面上吧。”
西尧姬蓦然生悲,她的内心极不踏实,仿佛雄壮的马队奔腾而过,让人记住的却是溅在身上的泥垢。
古扬恢复得很快,双肩的痛感已经微乎,整个人的精神也好了许多。
尚未落雪,但寒风分外凛冽,这里要比碧洛城冷得多。
古扬披着一件银灰色貂裘,内着一件靛蓝色长袍,领口袖口绣着银色流云纹的滚边,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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