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四章 烽火上京城(二)(第2/3页)  明月入怀多少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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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理,索性策马来到城下笑问:“敢问玉二公子,你说本将伪造圣命,那本将又如何得知你的不是伪造的呢?既然你我都口口声声为陛下尽忠,你不妨将陛下请出来,将原氏宗亲请出来,叫他们说说,咱们到底谁才是真正地忠心为主,谁才是乱臣贼子!”

    玉寒神情依然,目无一切望着半空,好似眼前根本没有侯南峪这个人。

    “怎么?莫不是陛下与宗室皇亲俱被二公子软禁关押,如今却连一个人都不敢让大伙见了?”

    玉子衿步上城楼,冰冷目光直射楼下军阵。

    侯南峪扬鞭仔细观摩着这个像极了玉策的女娃娃,不由冷笑:“久闻玉王最是疼宠灵机郡主,前日一见果有乃父之风,当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对他的称赞不以为意,玉子衿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未给,接连在这姐弟俩这里碰了软钉子,侯南峪没了气性,索性带动叫阵求陛下一见。

    数万人齐齐呼喊,城中雷动,若无宗室亲口昭明,只恐玉家清白难洗,可如今状况明显是原业里通外合了侯南康,原氏宗亲纵使早已离心离德内斗许久,可兄弟阋于墙,外御其辱,又有谁会在这时违叛宗室,来为独揽大权的玉家正名呢?

    山呼不止,其声愈震,不知何时一阵悲凉透彻的洞箫声从不知名的角落渐渐响起,似游子远走万里腾升而出的思家愁绪,如孤鸿缥缈断翅坠空的哀感顽艳,表达的孤苦流离是那样鲜明浅显,在这秋风时节令所听所感者莫不悲从中来,胸闷郁结。

    侯军的呼喊声渐渐停止,所有人屏息听着这一曲愈加清晰愈加浓厚的古朴萧声。那是泊南当地流传最广的思乡乐曲征夫调,惯以二胡演奏,这些在泊南土生土长的将士还是第一次听到洞箫演奏这首古调,意境贴切甚是凄凉,比之二胡犹甚,让他们不禁想起家中老母,婚别新妻,嗷嗷幼子......很多人忍不住落下泪来。

    侯南峪睨一眼有些躁动的将士,环顾四周怒道:“什么人?出来!”

    无视他的声音,洞箫声仍在毫无波动一音不错地响着,直至有侯军将士嚎啕而哭,直至一曲悲凉古调断肠结束,有人轻带雪袍,容泽似玉,持碧玉萧,引白鬃马,云淡风轻,从容而出。

    城楼正门前,他勒马停驻,人马洁白不染俗尘停驻在万军阵前,身后是壮哉帝都,巨石砖墙,他仰面视前,似足以一人一马之力抵这万千虎狼之师,而无一人能向前涉足一步。

    雪色一点对峙乌黑万丛,登高而观视觉冲击尤其鲜明。

    城楼上,玉子衿屏息失神。

    “你是何人?”侯南峪皱着眉头发问。

    “将军不是要见原氏宗族以证玉王清白吗?不知孤的话可能力证?”信手一圈把玩指尖萧,玉指洁白拈碧绿苍翠,那个动作他做来甚是赏心悦目。

    侯南峪暗暗将手握上剑柄,怒视前人,“原氏宗亲俱在城中,你是哪门子的冒牌货?竟敢来此挑衅本将军,信不信本将顷刻可取你首级?”

    “将军不信?”一手将萧收入广袖,他洁白的双手移向胸口,温润笑意中显露烈日光芒直视侯南峪,“不知这样将军可信?”

    雪衣袒露,呈现出少年白皙而雄健的完美胸膛,心口处,有红莲一朵,血色妖娆,樱瓣绽放,深植骨肉。

    这是原氏皇族特有的族徽,且是最尊贵的嫡脉血莲!

    原氏祖先出身江北豪族,数百年前,世家豪族多以族花为记纹烙子弟之身作为家族印记,原氏的族花便是红莲,故子嗣降世便在胸口刺以红莲为记。太祖皇帝立国后,更明旨将这一古老的规矩延留至今,以示子孙血脉尊崇。

    同为红莲印记,嫡庶尊卑不同的子孙心口的红莲却是不同程度的红色。嫡尊为血色,庶脉旁支仅为嫣红。

    王朝末日,原氏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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