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时嗓子眼发干。
他垂在腿侧的手,微微收拢,控制住心底燃烧起来的火苗。
兔兔自从被他带回别墅以后,大大小小的祸已经闯了不少,早就摸清了哄他的套路,半边脸不停在他脖子处蹭,嘴里嚷嚷着,“江明时,我的脸好痛!”
江明时紧绷的神色里泄露出一丝担忧,“哪里痛?”
兔兔声音娇娇的,“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江明时过去警局的时候,她蹲在人群中间,顶着头红色的假发,脸上浓妆艳抹的,现在距离近了,才看到她额头和颧骨的位置,有轻微的擦伤。
心疼归心疼,但还是对她闯祸这这件事很恼火,“知道疼还打架!”
不过,眼角余光里,还是吩咐了家里的下人去取药箱。
兔兔瞪圆了眼睛,大声的骂,“是那个臭流氓对我动手动脚,他竟然敢摸我的胸!”
江明时目光顿时沉了沉。
只是看到她昂着一头红发叫嚣的模样,不禁磨牙,“谁让你去那种地方!”
兔兔不甘示弱的顶嘴,“谁让你自己偷摸去不带我!”
“我是谈生意!”江明时头疼,抬手按着眉心,像是无可奈何,“以后不准去了!”
“好吧好吧,我尽量!”兔兔耸肩,仿若叛逆的小孩子。
江明时压抑着心头的火,看着她天真稚嫩的小脸,耐着性子跟她讲,“不是尽量,是不准去了!酒吧、夜店、pub,还有娱乐会所,以后都不准去了!还有,你这身是什么装扮!”
兔兔骄傲,“我这是黑寡妇!”
“”江明时忍住骂人的冲动,抬手将这头碍眼的红发摘下去。
兔兔原本的头发乱七八糟,她一点都无形象可言,只是随便的抬手扒了扒,这时的她又仿佛像个随心所欲的孩子。
她半嗔半怪的噘嘴,“这里不准去,那里不准去,我怎么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被你养的小宠物!”
江明时倒是被她逗笑了,“哪里有宠物这么不听话的?”
闻言,兔兔孩子气的鼓起腮帮子。
随即灵动的眼睛里浮现出狡黠,柔嫩的红唇凑近他的耳蜗,清纯又妩媚的咯咯笑,“哪里又有宠物能跟你”
最后两个字,呵气如兰一般。
江明时的火彻底燃起来。
他跃身而起,将她抱起来狠狠丢在了沙发里,高大的身躯随之笼罩——
门口提着药箱正要进来的下人见状,吓得慌忙放在门口就脚底抹油的转身跑了。
一室的春意。
凌晨的时候,温度渐渐降了下来
衬衫被她丢扯在地上,赤着胸膛的江明时将她动作轻柔的抱到了楼上卧室。
用热毛巾给她的脸卸了妆,露出一张漂亮的脸。
青春又稚嫩,白皙的皮肤微微透着莹润的粉色,唇瓣是鲜嫩的朱红色,这会儿闭着眼睛,若是睁开的话,瞳仁一定是清澈明亮的,不谙世事。
江明时给她脸上的伤上了药。
棉签蘸着药膏,碰到伤口时有些刺激,兔兔疼的嘤咛出声,但似乎楼下那场疯狂的运动太过疲惫,并没有醒过来。
小可怜儿!
江明时刮了刮她鼻子。
他想到自己跟副局长的对话,的确是捡来的。
一个多月前,江家老爷子的忌日,江明时忙完工作傍晚才抽出时间去了墓园,那天下了大雨,路上车行缓慢,等他到了墓园再扫墓下来时已经黑天了。
等他撑着伞下来时,车里不知从哪多出来个女孩子。
她浑身都被淋透了,湿哒哒的往下滴着水珠,眨巴着双眼睛直勾勾的望着他,“呜呜,我从农村跑出来的,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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