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麻志乃冷笑一声,将陷入沉思的众人目光引来,笃定道,“他这般做自是为了反其道而行,掩人耳目,洗脱嫌疑!诸位莫要忘了在下方才说过的三条证据!”
大唐文武不以为意,到底是东瀛蛮夷,不清楚修仙者手段,第一次倭奴人正使也就罢了,方圆不小心露出马脚勉强说得过去,可第二次、第三次方圆还会留下马脚?这小子可没那么蠢。
倭奴人却恍然大悟,一个个面露愤恼,差点而被这个恶人蒙混过关!
方圆这几日心情本就极差,中麻志乃屡次颠倒黑白,已将方圆的耐心磨得点滴不剩。
方圆此刻气得咬牙切齿,袖中的拳头捏得咯咯响,“中麻志乃,老子看你说的头头是道,不是个蠢货,是以……你是存心找死了?”
中麻志乃看到方圆冷彻眸光,突然浑身一个哆嗦,手脚并用地向正上方的李隆基爬去,整个大殿都是他惊恐万状的吼声,“上国陛下救命,上国陛下救命,此獠又动了杀心,外臣怕是今日也要步三位同僚后尘了!”
可以说姿态全无,丢人至极。
李隆基眼中闪过一道暴躁,中麻志乃做于人看的恶心把戏,他身为大唐天子还不得不看,更不能点破,谁说当天子就轻松了!
“方圆!你太过放肆!眼里还有没有朕!”李隆基沉声怒斥,混账小子这个时候还不让人省心。
方圆深吸一口郁气,闭目不言,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中麻志乃,莫要慌张,有朕在,谁也不敢动你!”
“上国陛下,外臣死不足惜,就怕真凶逍遥,三位同僚之公道无人讨要。”
没完没了,三句话不离方圆。
“中麻志乃!休得得寸进尺!再敢污蔑我大唐重臣,本相不得不视尔等为挑衅。”李林甫这场及时雨又下了起来。
“李相大老爷,外臣岂敢挑衅大唐?外臣只是求个公道,在下身为日本使节,自当国辱臣死,试问何错之有?”中麻志乃先是一副委屈模样,说道最后挺直腰杆,一脸正气。
李林甫眼珠子一瞪,心中清楚这个时候天子不好说什么,还得他来,“中麻志乃,念你等事出有因,我大唐不予计较此次冒犯君威之事。将方圆绳之以法,证据确凿前绝无可能,本相劝你莫要痴心妄想。除此之外,有什么情理之中的要求尽管提。”
李林甫这番话已是变相妥协,扯来扯去,都是大唐理亏,这场闹剧必须尽早结束,而力保不坐实方圆就是凶手,则是底线。
李林甫也不信三个倭奴人是方圆所杀,倒不是说他有多相信方圆,而是他了解方圆的性子,若说方圆一怒之下趁夜打死倭奴人,他信,可若说方圆杀人掏心,他不信,这小子没那般心狠手辣,他与方圆明争暗斗七年有余,不也是前两天才夜闯相府。
中麻志乃听到李林甫所言后,抬头看向李隆基,目光询问。
李隆基装模作样地叹一口气,语重心长道:“中麻爱卿,大唐律法治国,许多事确实要确凿证据,朕体量尔等,尔等也要体量大唐,除了证据确凿前治罪方圆,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中麻志乃深吸一口气,坦然地与天子对视良久,才好似心悦诚服道,“上国陛下,外臣被仇恨冲昏头脑,大闹上国朝堂罪该万死,谢陛下恕罪。”
“无妨,人之常情,朕理解。”李隆基微微一笑,算他中麻志乃识趣,掂的清斤两。
“上国陛下,既按大唐律法,治罪真凶需要确凿证据,外臣人微言轻,只能祈求陛下为日本做主。外臣等于长安城停留一月便要重返日本,只求上国能给外臣这些无助之人一个破案时限。若到时无法为同族讨回公道,外臣亦无脸回国,只好以死向我国君谢罪。”中麻志乃慷慨无奈。
李隆基眼中闪过一道寒芒,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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