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堏远低头喝茶的瞬间c早就看到了昆娅紧握的双手,她面露微笑,眼中却闪着森森寒光。
云凐墨跪倒地上,行了大礼,“民女云凐墨拜见王妃!”
“罢了,抬起头来!”云凐墨缓缓的直起身子,昆娅一眼看过去,脑海中就出现了自己挥鞭抽打云凐墨的情景。
果然就是那个贱人,朵阿奴没有看错!昆娅迅速将目光投向朵阿奴,见她微微一点头,心中更加确定,是那个贱人没错。
諾粟琅!你居然瞒着本公主,给我来这一手?怎么c还想金屋藏娇吗?当初不是答应了将这贱人赶出肃王府吗,怎么如今她却出现在这里?还说是什么乳母的远方亲戚c你当谁都是三岁小孩那么好骗吗?
见昆娅如此面色,朵阿奴走上前来给她斟茶。
“王妃喝口茶润润嗓子。”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昆娅,不能光顾着生气,要办正事。
“你叫云凐墨?”
“是,王妃。”
“本王妃怎么觉得c你甚是面熟,仿佛在哪里见过?”
“回王妃,我们的确曾有一面之缘,”云凐墨缓缓说出这句话时,耳边总是回响着管家的交代,她也是一字不差脱口而出,听她方才这么镇定的说出c管家在一边暗暗的舒了一口气。
“当初c民女来月国投奔亲戚,一开始并没有顺利找到,因为带着儿子要活下去,只能到处给人做工,后来就误打误撞的进了王府做了一名画工,王妃就是在那个时候见到民女的。”
“因为c在王府做工时有很多机会接触各色人等,终于打听出了亲戚大致的下落,从王府出来后,我一路找到兮安府,这才见到了姑母,姑母见我母子二人可怜,儿子又有病在身,就允许我们暂时寄住在这里,等玉儿病情好转之后,我们母子便即刻离开。”
殷堏远的双眼迅速瞥了一下昆娅,见她脸上全是将信将疑的神情,于是迅速补了一句:“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之前请你去织机坊帮忙时,你说不久就会离开。”说完之后c殷堏远还是暗自感叹:原来云凐墨之前就在肃王府,莫非这事还真是复杂了?
“老夫人,她是你什么亲戚啊?”昆娅一脸鄙夷的问道。
“她乃是老身”老夫人话没说完,外面管家扯着大嗓门高声通传:“王爷驾到!”
紧接着,諾粟琅迈着大步已经走进了慈心堂。
慈心堂内一众人等叩拜的叩拜,迎接的迎接,各怀心事,又各自装出平静的表情和恭恭敬敬的模样。
朵阿奴只觉得自己的心口被什么东西狠狠地一撞,随即深深地低下头去。
諾粟琅双脚踏进慈心堂,见昆娅坐在上方c而乳母与殷堏远分别在左右两侧,心下已经十分不悦,但他看见跪在地上的云凐墨,心中就明白了七八分,落座之后,看着昆娅c双眼充满了宠溺,伸手握住昆娅略微冰凉的手指。
“本王从王兄那里回到府中,看不见王妃,很是着急,府中管家说王妃出门了,接到护卫禀报,才知道王妃来了兮安府,就顺便过来看看,王妃真是有心了,这里当初c可是我母后居所,本王十分珍惜!”
昆娅一时之间接不上话来,心中不免嘀咕:王爷来的可真是迅速,恐怕不是来看我如何有心的,而是冲着地上那贱人来的吧?
“乳母,地上这女子,是府中新进的?看着有点面熟。”
諾粟琅开口问出这话,云凐墨心中暗生闷气:面熟?见他拥住昆娅像拥着心爱的宝物一般的神情,心里更是涌出一种说不出的难过和凄凉。
殷堏远心中暗暗吃惊:王爷为何要假装不认识云凐墨?难道仅仅是为了避免王妃误会,还是说
“王爷肯定觉得面熟了,她不就是当初我用鞭子抽打过的那个画工吗?当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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