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交出去,就是十成十了。
所以洪门的人一开始跟踪她,她对跟踪的人并没有什么恶意,也是源于心虚,因为她并不冤枉。
她的确是藏了东西的。
白贤在她身边,也的确是因为她。假如耽误了他的前途,她是摘不清的,她不无辜。
可交出去呢?
交给张辛眉,她还有可能会死。张辛眉跟司家的关系很好,可这件事牵扯太大,他为了他那条暗线无数人的命,怎么会放过顾纭?
若是不交呢?
洪门不会死心,张辛眉也不会,石头还得这么无所事事跟着她。
顾纭觉得,自己一辈子软弱胆小,也一辈子贪生怕死,是该做个决定了。
她总得勇敢一次。
第二天,她带着浓浓的黑眼圈,走向了白贤。
白贤往旁边退了几步,顾纭就喊住了他:喂。
一句喂,好像把这段时间所有的交情都抹去了,他不再是石头,而是洪门的走狗。
白贤的心似被什么扎了下,他抬眸看向了她。
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想跟九爷谈,你能帮我约到他吗?顾纭问,挺紧急的。
白贤愣了下。
顾纭又问:其实你也替九爷做事,对吧?
白贤没否认。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好,我去通知。
顾纭是司玉藻的小姨,她找张辛眉有很多种可能,但白贤就是很不安。
那种浓烈的不安,就像在他的头顶悬了一把刀。
等顾纭下午下班的时候,白贤主动上前答话:九爷已经来了,你过街,那边有家咖啡店。
顾纭点点头。
她进了咖啡店,又被领向了后门,最终七拐八拐,还是白贤接她。
这次,他开了一辆车,应该是张辛眉准备好的。
顾纭上了车,看到车窗上挂了黑漆漆的帘幔,几乎没有一点光。
白贤开车,车子往一条弄堂里开去,最后停在一片漆黑里。
顾纭的眼睛,很慢才适应了光线。
张辛眉问她:你有事?
这是那份文件,我一直用油纸包好,藏在自己办公室的花盆土里。顾纭道。
车厢里静了下。
大家的眼睛都适应了光线,外面略微浅淡的城市霓虹,从前挡风玻璃传进来,张辛眉的表情有点震惊。
他把文件接了过来。
点燃了火柴,借助一点光,张辛眉看清楚了文件,且随手点燃了。
是洪门查到了的东西,也是他要找的。
我就知道,你们顾家的女人都不是善茬。张辛眉感叹说,洪门没把你当回事,只翻了你家,没翻你们办公室,他们都小瞧了你。
洪门的人,只是防止万一,其实根本不相信她偷了东西。
他们觉得,这么个文静内秀的姑娘,怎么敢?
只有张辛眉了解顾家的女人。
他从未放松过对她们的警惕。
你会杀我灭口吗?顾纭问他。
白贤的手,用力握住了方向盘。
张辛眉沉默了很久。
车厢里开了半扇窗户,可烧过纸的味道经久不散。
张辛眉约莫过了两分钟,才说:你会乱说吗?
我不会。顾纭道。
那好,我相信你。你要记住,在上海滩,得罪我比得罪谁都可怕,别做多余的事。玉藻一直很关心你,这是为了玉藻,你明白?张辛眉的声音很冷。
虽然并不严厉,却叫人毛骨悚然。
顾纭点点头。
张辛眉叹了口气,问她:你要什么回报?
顾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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