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歧贞半蹲下身子,正在给她的继女颜棋擦脸。
小孩子吃得一脸脏兮兮的。
客人们都告辞了,就连颜恺也跟着玉藻跑了,餐厅里只剩下伙计和徐歧贞、颜棋。
伙计们的小声议论,传入了她的耳朵:是那位山本小姐吧?
他们放低了声音。
徐歧贞不明所以,她站起身,瞧见山本静正要过马路,而颜子清拉住了她的胳膊。
山本静走得急,颜子清这么一拉,就把她整个人带入了怀里。
伙计们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找借口走开,整个餐厅里静得落针可闻。
徐歧贞瞧见颜子清直接拉开了旁边的车门,把山本静塞了进去。
然后,他重重关上了。
汽车没有动,他自己则转身回到了餐厅。
他抱起了颜棋,问徐歧贞:忙好了吗?忙好了咱们回家。
徐歧贞道:嗯,已经忙好了。
他们出来的时候,山本静的车子仍是没有开,她透过玻璃看着他们,目光说不出的阴沉。
徐歧贞没有斜视,跟在颜子清身后上了自家汽车。
颜棋和徐歧贞坐在后座,小孩子一直依偎着徐歧贞,她低声问:妈咪,爹哋为什么生气?
她声音很轻,颜子清还是听到了。
他脸色略微缓和了些。
然后,他听到徐歧贞柔声细语对颜棋道:大人有时候心情不好,就会生气,比如小孩子会哭一样。
妈咪,我不哭。颜棋道。
徐歧贞道:你最乖了。
颜棋就很开心把头往她怀里埋,然后慢慢进入了睡眠。
孩子睡熟了,整个扑在徐歧贞身上,颜子清从后视镜看了眼:你热吗?
天气已经到了六月,新加坡的暑季开始了。哪怕开着车窗,吹进来的风也是湿热的。
颜棋六岁了,不算是小孩子,可她总是像个幼崽一样粘着徐歧贞。
还好。徐歧贞道,我反正是出了身汗,回去洗澡就是了。
她顿了下,又问颜子清:你没有跟山本小姐说清楚?
我说过了,但是没办法。颜子清道,她很固执,也很自负。她不会听我的。她说,她想要回颜恺。
还有呢?徐歧贞问。
还有什么?
你最近几天都没办法和我靠得太近,你心里是有事的。除了颜恺,她还想要什么?徐歧贞微微侧头。
颜子清又从后视镜看了眼她。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不高:我不会背叛我们的婚姻。
徐歧贞很慎重想了想这个问题。
回到颜家,颜子清把颜棋抱走了,徐歧贞西楼洗澡。
洗澡的时候,她想了很多事。
晚饭她和颜子清单独吃,她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颜子清。
你已经救了我,我找到了自己的路。假如你还有机会得到甜蜜的爱情、幸福的婚姻,我不想成为拦路石。徐歧贞道。
颜子清看了眼她。
他沉默着,没说话。
你的心情,我虽然说不出来,但是我都明白,就连你的眼神我都懂。你所承受的痛苦,我都经历过。徐歧贞又道。
默然良久的颜子清,轻轻叹了口气。
岐贞,咱们不应该谈论这些。我最没资格在你面前诉苦。颜子清道,我今晚想留在你这里。
徐歧贞点点头。
颜子清这次没有关灯,因为黑暗的房间、女人的气息会让他精神错乱,他总好像回到了十年前。
徐歧贞没有异议。
整个过程中,她一直看着颜子清的眼睛,她觉得他虽然很努力,还是有点失控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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