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力粉一点点被泡沫吞噬。
他的手,紧紧捧着咖啡杯,感受余温把掌心哄热。
司琼枝一时无语。
我很小的时候,亲戚从国外带了一辆自行车回来,送给了二哥。我很羡慕,非要跟二哥抢。
为此,我不停歇得哭了两天,又到处使坏,最终抢到了二哥的车子。可是抢到了手,我才发现自行车很高,我根本骑不了。
饶是如此,我也要藏起来,不给任何人碰。就是从小这样一股邪劲,看上了就非要,有些根本没那么喜欢。裴谳又道。
司琼枝:
她还是不知如何接话。
裴谳一句句的,表达没一句是中听的。
我听说了你和大哥的事,但不愿意相信,故意假装没听到,想要找你讨个说法,实在很过分。裴谳继续道,我想跟你道歉,琼枝。
司琼枝这才道:没关系。
希望你能原谅我。他道,我不会再犯傻。
那就好。司琼枝道。
没过两天,司琼枝就听裴诚说,裴谳打算回南京的学校去教书了。
他不想留在新加坡,这里毕竟不是他的故乡。
裴谳的父母同意了。
从那之后,司琼枝就再也没见过裴谳。
裴家的账本对了好几天,终于把零零总总的数目凑上了。
跑掉的那个管事,就是模仿我笔迹的,现在找到了吗?司琼枝问。
他是早有准备,而且肯定有人接应他。家里去报了案,警察局很忙,最近好像有个入室抢劫还杀人的案子,家属天天在护卫司署闹腾。裴诚道。
司琼枝又问:那不回南京去查查吗?
裴诚说:当初他到我家里做工,招他来的那个管事,几年前就去世了。
说到这里,裴诚也很无奈。
司琼枝就伸手,抱了抱他的胳膊:人家处心积虑,自然是处处周到。没查到就没查到,以后我们小心点,怕谁?我大哥大嫂都在呢,谁来揍谁。
裴诚:
司琼枝这个语气,简直像个小孩子,在外头打架打输了,抬出自己的兄长或者父母。
他满心的郁结全部消了,忍不住笑了起来。
司琼枝道:笑什么?
裴诚把眼镜拿下来擦了擦,擦掉笑出来的眼泪:笑咱们有靠山。
司琼枝道:真的,咱们的靠山很硬,有啥可笑的?
裴诚再次忍俊不禁。
此事就算是过去了。
远在码头,有个黑影矗立在暗处,他身后是海浪起伏,对面是一个被捆绑得结结实实的人。
我真的错了!我以后会努力的,求您饶命,您还用得着我!被捆绑的人跪地求饶。
四下空旷,无人听到他的声音。
我不是心软,真的,我不是他极力辩解,然后说到最后,自己就哭了。
他是心软了。
裴七少爷只是个孩子,进出总是孙叔长、孙叔短,眼瞧着他从懵懂幼童长到如今的年纪,还学了一肚子的学问,说要消除病痛,做个医术高超的医生,谁能无动于衷对他下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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