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顾轻舟:
这位父亲,你对亲生孩子到底是有什么误解?
顾轻舟那点离愁伤感,被他全部弄没了,故而正色警告他:司师座,咱们生的是人类,不是玩具,你能正经点吗?
司行霈很不解:父亲就得威风凛凛,有什么错吗?吃饭睡觉打孩子,这是做父亲的职责。
顾轻舟:
于是,司师座被太太扫地出门,马不停蹄赶回国了。
他离开之后,顾轻舟看着自己的床榻,心里空落落的。
两个儿子尚未更事,只有玉藻第二天醒过来,早早过来看阿爸,发现没人了,很是委屈问顾轻舟:姆妈,阿爸为什么走了不告诉我?
他怕你难过嘛。顾轻舟摸了摸她的脑袋,姆妈给你梳头,好不好?今天要跟姑姑出去骑马,姆妈给你梳个漂亮的小辫子。
不,我要把头发放下来。玉藻道,像姆妈一样。
顾轻舟说好,然后给她戴了个发箍。
小孩子很好哄,玉藻更好哄。颜太太把玉藻教成了一个乐观豁达的小姑娘,她小小心里装着太多的快乐和幸福,所以任何的事都不足以让她难过太久。
阿爸不告而别,她似乎能理解,很快就放在了脑后,专心致志准备去骑马了。
司琼枝换了件骑马的长裤和短袖衬衫,把头发高高束起,英姿飒爽。
大嫂,你也一起吧?司琼枝道,出去散散心。我们很久没一起玩了。
顾轻舟道:也好。
新加坡这家骑马场很小,只有三条跑道,却已经是最奢华的。
栏杆后面有雅座。
顾绍请客,他包下了最后面的一座,足足能容纳十人。
众人去选马,玉藻非要司琼枝帮她选,又要她舅舅抱着。
选马的过程中,玉藻一会儿嫌弃太高,一会儿嫌弃太壮,她童言无忌的口中,有很多新鲜的词。
那些词,小孩子说出来就特别逗趣,司琼枝简直是乐得不行。
那匹白色的,好不好?司琼枝问。
玉藻道:不要了姑姑,白色的脏,毛都黄了。我还要刚才那匹枣红色的。
你不是嫌枣红色的太高?
它是矮子里的将军呀。玉藻道。
这孩子实在懂得太多的典故,司琼枝禁不住大笑。
同时,她也注意到有人在看她,大概是她笑得太放肆了。
她不好意思看了眼,却意外看到了裴诚。
司琼枝的笑容逐渐凝固住,因为裴诚怔怔看着她,表情格外的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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