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她的笑容,不是给程渝的,而是给顾轻舟的。
她不搭理程渝,只和顾轻舟寒暄:司太太,不请自来,冒昧了。
您太客气了。顾轻舟笑道,您是从云南来的吗?
程夫人颔首。
顾轻舟又笑问:专门来接程渝回去过年的?
程夫人道:司太太,您了解做母亲的心情。阿渝若是有你一半这样聪慧,我也不至于千里迢迢来找她。
程渝的寒毛都要竖起来了。
她妈真是来接她的。
客气话说完了,程渝端了茶给程夫人,又低声喊了句:妈。
程夫人轻哼一声,接过了茶,目光也落在她身上:这些日子过得还不错?脖子上怎么了?
程渝连忙拉了拉衣领。
她不太想谈论此事。
妈,我这里挺好的呢。程渝道,您要是没事,也多住几天,我款待你。
你在朋友家,麻烦司太太照顾你,你当然挺好的。程夫人道。
程渝腿肚子开始转筋了。
她已经离婚了,应该拿出大人的派头,和她母亲平等对话。
她离婚是有赡养费的,她又不是靠顾轻舟和司行霈养活,更不用靠程家。
可她妈妈处处压制她一头。
若不是这样,当初她也不会跑了。
在程夫人面前,程渝总感觉自己还是孩子,任何事不听妈妈的吩咐,就是犯了大错。
妈,我给轻舟作伴呢,怎么是她照顾我?程渝笑道。
程夫人始终是温和的。
程渝底气很不足。
顾轻舟瞧见这般,就明白了程渝为何跑回来。
程渝压根儿就不是程夫人的对手,更别说在云南,程夫人还有其他帮手。
尝尝山西菜,可好?顾轻舟笑问。
程夫人道好。
说了片刻的话,饭菜上来了。
顾轻舟尽可能多说,让程夫人腾不出空闲去教训程渝。
饭后,顾轻舟安排了客房。
程夫人却道:不用麻烦了,司太太,我已经订好了饭店。
程渝忙给顾轻舟使眼色。
她不想顾轻舟挽留她母亲。
顾轻舟就不再多言。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住在饭店反而比较自在。
程夫人吃了饭,就要去饭店下榻。
阿渝,你陪妈过去。程夫人道。
程渝上车之前,用口型道:救命。
顾轻舟啼笑皆非。
这天,程渝直到深夜才回来。
她直接来找顾轻舟,简直像是脱了力,疲倦极了。
顾轻舟,我还是没搞明白我妈的来意。我听她那意思,是想要接我回家。可又不太对劲。程渝道。
她还是了解她妈的。
程夫人是话里有话,绵里藏针。
程渝被伤得体无完肤,还是没搞懂她妈妈的目的,整个人都有点慌。
顾轻舟道:我也不是有十分的把握。
你说你说,两份把握都行。程渝忙道。
顾轻舟想了想,告诉程渝:上次我们回南京去看望阿爸,你哥哥给司行霈发了电报
哦,卓莫止的事吗?程渝恍然大悟。
她怎么也没想到,她妈妈竟是来看女婿的。
她震惊了。
她没想过和卓莫止结婚。
特别是卓莫止打伤了高桥荀,又弄伤了她的脖子,她已经好些日子没见他了。
程渝偷偷去看过了高桥荀,此事她没敢跟顾轻舟说。
当然,她也没跟高桥荀说。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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