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来了?程渝低声问。
他就在对面街上住,走过来很方便。顾轻舟道。
程渝横了她一眼:她并不是这个意思。
蔡长亭走近,程渝带着卓莫止进了屋子,准备再看看其他的家具等,是否还需要她另外添置。
卓莫止则低声对程渝道:那是谁?生得那样漂亮,是唱戏的名角吗?
程渝很警惕:你喜欢他啊?
卓莫止哭笑不得:我不喜欢兔子。
程渝狐疑:真的?
真的!千真万确!我从来没碰过兔子的。卓莫止道。
程渝道:那你自己想做兔子吗?
卓莫止脸一下子就黑了,道:太恶心了,快住口。
程渝哈哈笑起来。
既然卓莫止如此说了,程渝也就放心了。
她问卓莫止:你来太原府也快一个月了,没听说过蔡长亭?我不信叶督军的军官学堂里,没人提过他?
程渝就不相信,军中那么多人,没人对蔡长亭感兴趣?
玩兔子也不算什么污点。
卓莫止道:原来他就是蔡长亭?那他比传说中更漂亮些,也不像兔子。他看上去挺
蔡长亭虽然漂亮,却丝毫不阴柔,他漂亮得没有性别,也不忸怩做作,是个堂堂正正的漂亮人。
他是平野四郎的养子吗?听说他跟日本军部关系很不错,自身却是中国人。卓莫止道。
程渝点点头:这个人不简单,可别打他的主意,小心死在他手下。
卓莫止避如蛇蝎:我不会打他的主意。
他们这边谈话,顾轻舟和蔡长亭都没有听到,他们俩徒步出了院子。
朴航的葬礼已经过去了半个月,顾轻舟再也没见过平野夫人。
平野夫人也没有找过她。
顾轻舟很清楚,上次自己的挑拨,在平野夫人心中起了作用。
若不是她深思熟虑,也不会这么久不联系顾轻舟了。
蔡长亭也消失了很久。
如今,是他先出现了。
打算搬到这里来?蔡长亭看了看这院子,颇为欣赏点点头。
顾轻舟则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院子里虽然没有佣人,可顾轻舟进门前,反锁了大门的。
蔡长亭很自然道:翻墙进来的。
这样,不失礼吗?顾轻舟看着他,表情却很安静。
她修长羽睫微动,像蹁跹的蝶。
蔡长亭道:在你面前,我又不是第一次失礼。上次有些话,没有和你说清楚,心里总是想着。
什么话?顾轻舟反问。
为何要把你接到太原府来。蔡长亭道。
顾轻舟哦了声,似乎想起来了。
她在桐树下停了脚步,借助那点阴凉和蔡长亭说话。
蔡长亭却突然用力拉了她。
顾轻舟吓一跳,几乎跌入他的怀里,脸色微变。
她还以为蔡长亭打算行轻薄之事,不成想蔡长亭指了指她的身后。
一只颜色鲜艳的虫子,从树上掉了下来。
这种虫子通体翠碧,长了满身柔软的毛,南方叫洋辣子,它的毛有毒,随着掉入身上而释放毒素,被蛰一下又痛又痒,非常遭罪。
顾轻舟吓一跳。
刚刚若不是蔡长亭拉她,这东西就要掉在她的后颈。
顾轻舟想想,心底发寒。
这鬼东西!她后怕捂住了胸口。
蔡长亭笑道:你怕这虫?
你不怕?顾轻舟斜睨他。
蔡长亭很干脆道:怕。
顾轻舟:
他们就离开了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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