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留意到了顾轻舟的视线,就把花摘了下来,递给顾轻舟:送给你。
顾轻舟道:还是你戴着吧,点缀得挺好看的。
无妨,我还有金表。蔡长亭就从衣裳口袋里,翻出金表带上,金表的链子生辉,比玫瑰更富丽堂皇。
顾轻舟还是不太想要,故而她微笑。
蔡长亭却突然上前一步,将玫瑰别在她发间的梳篦上。
顾轻舟想要去摘,却发现他精准无比别到了梳篦的齿缝间,若是非要拔下来,就会把她的整个发髻扯散。
她笑道:玫瑰代表什么?
蔡长亭道:美丽,高贵。
顾轻舟大笑:原来,这就是你喜欢玫瑰的原因?你如此定义自己的吗?
这个时节的玫瑰,非常难得,而蔡长亭的这朵大而饱满,更非凡品。
美丽又高贵的蔡长亭,倒也当得起。
在我心中,你也是一朵玫瑰。蔡长亭道。
是那种野生的、带刺的吗?顾轻舟问。
蔡长亭也笑起来。
两人停了脚步,顾轻舟要往外书房去找司行霈,蔡长亭就回宴会大厅了。
玫瑰,还代表着爱情。
蔡长亭的玫瑰,又代表什么呢?点缀,还是无用的爱情?他从未想过,此刻却在心中滑过几缕痕迹。
痕迹很浅,浅到稍纵即逝,蔡长亭回到了平野夫人身边。
她说什么了?平野夫人冷漠问道。
蔡长亭道:她过了年会回来的。夫人,那个齐老四还要继续查吗?
查。平野夫人语气毫无起伏,面无表情道。
蔡长亭道是。
与此同时,顾轻舟到了外书房,发现叶督军和司行霈坐在偏厅聊天。
他们似乎在商量什么。
瞧见顾轻舟进来,叶督军先看到了她墨色长发间那朵凛冽馥郁的玫瑰,说:花不错。
司行霈也看到了,说:是很美。不过,人更美。
叶督军就回头看了眼司行霈,忍不住摇头笑了笑,问他:你总是巴结自己的妻子做什么?
谁巴结了?我这是发自内心,轻舟就是最美的。司行霈道。
叶督军笑不可抑。
顾轻舟尴尬得无地自容,瞪了司行霈一眼。
司行霈一阵茫然。
有什么好笑的,又有什么好生气的?夸奖自己的太太,不是丈夫最基本的职责之一么?
况且,任何的夸奖放在他的轻舟身上,都不够表达她的完美。
司行霈觉得,叶督军肯定没真正爱过某人,所以他不懂。
他跟叶督军告辞:宴会太闹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叶督军说好。
出来时,顾轻舟对他道:帮帮忙,把玫瑰摘了。
她低头凑近他。
司行霈说:挺好看的啊。
不喜欢。顾轻舟道。
司行霈就帮她摘,按住了梳篦,又托出了发髻,小心翼翼摘下来,还是弄散了几缕头发。
不喜欢,你戴它干嘛?司行霈问。
顾轻舟就把这玫瑰的来历,告诉了司行霈。
司行霈愣了下,旋即将玫瑰扔在地上,一脚踩上去,碾成泥。
他搂了顾轻舟的腰,情绪毫无变化,根本没把此事放在心上,悄悄对她道:我们去放烟火?
不等凌晨?
凌晨是为了辞旧迎新,现在放烟火是为了好玩。司行霈道。
顾轻舟说:那烟火不够用了,怎么办?
司行霈就道:我跟叶督军讨要了。
果然,他话刚刚说完,叶督军的副官就抬了一筐烟火筒给司行霈,司行霈全部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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