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舟得罪的人可不少,到了太原府来,明里暗里的就有好几位。
听到司行霈这样问,顾轻舟笑道:我一直与人为善啊。
与人为善,跟顾轻舟不沾边。
司行霈哈哈笑起来,捏了下她的脸,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翌日清晨,大雪并未停歇。
昨晚堆的雪人,果然被淹没了,院墙化为一体。
顾轻舟啼笑皆非。
邻居要是看到,非要笑话不可。
而街上的脚印,全是崭新的,昨晚的一切都没了痕迹。
到处银装素裹,肃穆威严。
今天出不去了。顾轻舟笑道,可以在家里打毛衣。
她的毛衣并未开始。不是偷懒,也不是时间不够,而是她还在练习。
这些日子,她打了很多的小东西,比如手套、围巾。
昨晚给雪人的,就是她自己织的。
顾轻舟深爱熟能生巧的道理。多练习几次,总能织出一件像样的。
是吗?司行霈惊喜,给我看看
他眼底的期盼,让顾轻舟略感尴尬,笑了笑说:我还没开始呢。
司行霈一愣。
旋即他笑起来:不要勉强。
顾轻舟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你才不要瞧不起人呢。
司行霈更加笑出声。
正说笑着,司行霈突然推开窗户,娴熟攀爬上栏杆,跳下了二楼。
顾轻舟被他吓一跳,急忙追出来。
在凛冽寒风中,顾轻舟就瞧见司行霈抓到了一个衣衫破旧的孩子。
这孩子约莫十三四岁,不停挣扎想要逃跑,却被司行霈捏住了耳朵,动弹不得被司行霈拎了回来。
顾轻舟急匆匆下楼。
司行霈似笑非笑指了这个孩子:昨晚就是他,鬼鬼祟祟的偷看。小鬼,你看什么呢?
我我小孩子又害怕又冷,哆嗦得厉害,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司行霈的客厅里烧了地龙,干燥暖和,足以驱散寒意。
小孩子颤抖了片刻,又喝了一碗慈祥佣人端给他的热姜汤,慢慢不那么发抖了。
你叫什么?顾轻舟问他。
小孩子绝强不开口。
司行霈笑了:挺厉害的。
说罢,他就要把这孩子提起来,带到后院去:让他尝尝厉害。
小孩子使劲挣扎,同时嘶喊:救命!
司行霈这才丢下了他。
他不肯说姓名,只是盯着顾轻舟,眼神从惧怕里,透出凶恶的恨意,道:还我妹妹!
顾轻舟不解。
她看了眼司行霈。
司行霈只是轻轻摇头:我又没强抢民女。
顾轻舟就半蹲下身子,问跪缩成一团的孩子:你妹妹叫什么?
男孩子想了下,末了道:四丫头。
乡下人家的丫头,不给取名字,都是按照排行称呼。
这个男孩子,估计也没什么正经名字,故而他不肯说。
我何时抢走了你妹妹?顾轻舟又问他,你看到了吗?
就是你!男孩子一下子因愤怒而激动不已,就是你,你的人带走了四丫头!
顾轻舟这时候,似乎明白了一点,问:是不是神女教的人?
男孩子使劲点头:你把四丫头还给我!
司行霈拉了顾轻舟的胳膊。
两个人退到了小花厅。
顾轻舟吩咐佣人,给这孩子做一碗热腾腾的面条,看他的样子肯定饿坏了。
佣人道是。
顾轻舟就问司行霈:神女教开始抢人了吗?
抢人不至于。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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