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行霈翻开了文件。
顾轻舟紧紧攥住了手指。
她心中勾勒了无数次,他会说什么:是愤怒,还是装作若无其事?
她定定看着司行霈,想要捕捉他的每一个表情。
不成想,司行霈看完,却是似笑非笑:留到今天啊?
顾轻舟诧异。
他的反应,好像他完全清楚这件事。
你
你当时骑车摔了之后,不是跟我说你出事了吗?后来,我就去医院问了,医生说没事。司行霈道。
顾轻舟彻底怔住。
这种感觉,她无力形容,唯有怔怔看着司行霈。
她似乎想要把他看个遍,确定他是否撒谎。
司行霈搂过了她的肩头,低声道:医生说,没有伤及根本,你是个很健康的人,可以给我生很多的孩子!
顾轻舟微愣。
她还是不太敢相信。
她怔了又怔,好半晌又重复问了句:你知道?
傻了吧?司行霈敲了下她的额头。
她真傻眼了。
那那你为何从来没提过?顾轻舟不相信,你既然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你从不告诉我?
要说什么?司行霈反而不太明白,医生说了你没事
医生说了,不伤及顾轻舟的子,宫,对顾轻舟的身体没有什么损害,只是弄破了那层膜。
那层膜原本就很脆弱,而且它对身体没什么好处,破了也无妨。
既然顾轻舟没事,司行霈自然就不会多提了。
可是顾轻舟愕然的表情并未收敛,可是,那个没了,你不会很失望吗?
司行霈立马就明白了她的问题。
他大笑。
顾轻舟被他笑得尴尬。
她脸色全变了。
司行霈看到了她的慎重,以及她微变的面容,端正了态度,很认真对她道:不会。
顾轻舟望着他,目光慢慢呆了。
原来,她那么担心的事,在他这里根本不算事。
司行霈怕顾轻舟胡思乱想,故而认真解释给她听。
我没有说过,因为我真不在意。司行霈道,轻舟,我和你相处那么多年,我很清楚你的性格。
我若是都没办法逼迫你就范,其他男人更加不可能。不管有没有那些东西,你都不曾属于其他人,我不需要那点认证来肯定你,更不需要那些外物来肯定我们的感情。
顾轻舟突然起身,扑到了他怀里,抱紧了他的脖子。
司行霈顺势搂住了她的腰。
在她以为,那层膜能证明清白的时候,他却只关心她的身体有没有受到伤害,有没有承受痛苦。
既然没有,他就不在乎。
司行霈不会觉得,女人生理上的那些阻隔才算完整。
有没有那点东西,顾轻舟都是完整的。
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顾轻舟还巴巴存了文件,小心翼翼拿给他。
她给他的时候,那神态几乎是一种卑微到了极致的,让司行霈误以为是什么要紧的东西。
现在想想,他很心酸。
顾轻舟如此没有安全感,肯定是他做得不够好。
在他面前都没有自信,何谈面对其他人?
轻舟,我对你是不是很坏?司行霈低声问。
顾轻舟想了想:嗯,在床上,你总是
所以你误会了?司行霈问。
顾轻舟颔首。
司行霈搂紧了她,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我以后改。
好。顾轻舟的声音潮潮的。
司行霈板过她的脸时,发现她已经流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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