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闫琦也是震惊:抢走?光天化日之下,谁敢抢走我的儿子?
带着闫峰的乳娘只是哭。
乳娘是吓坏了,直打哆嗦:是两个男的,那么高,还带着枪!
七姨太在旁边哭道:是不是司少夫人?她受了大辱,岂能不报复?
闫琦想也没想,立马就冲到了岳城,几乎是紧随顾轻舟的。
七姨太也跟着来了。
新宅的副官收到了顾轻舟的指示,若是闫琦到了,就放他进来。
果然,闫琦没有辜负顾轻舟,气势汹汹的来了。
我儿子呢?闫琦怒指顾轻舟。
顾轻舟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一只猫儿,那猫漆黑,而她耳朵上,挂了单独一只鸽血宝石耳坠,看上去不伦不类。
闫琦也顾不了这么多,他儿子要紧。
司慕慢慢站起身,手里的枪利落上膛,对准了闫琦,冷峻道:后退几步,再来说话!
闫琦的随从也有枪。
可这里是岳城,闫琦不想吃暗亏,让随从不要拔枪。
你问问你的女人,她把我儿子弄到哪里去了!闫琦转而怒视司慕,司少帅,咱们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拼命!
司慕冷哼。
你儿子不见了,你不是应该在上海找吗?你跑到岳城来大呼小叫,是不是活腻歪了?司慕神态倨傲,手里的枪几乎要戳到闫琦的额头。
司慕是高大的个子,气势上就稳胜闫琦一成,再加上他手里拿着枪,更是把闫琦逼得后退了半步。
闫琦稳了稳心神,怒道:你的女人在上海吃了亏,就绑架我儿子!我告诉你司少帅,你这是跟整个洪门作对!
他准备再说什么时,副官进来禀告道,少帅,蔡龙头来了。
闫琦还没有到岳城,就派人打电话给蔡长亭。
虽然闫琦和蔡长亭有仇,到底同属于洪门的。
闫琦到岳城来闹事,自然需要蔡长亭给他撑腰。蔡长亭敢不来,就是无视洪门的三十六条。
违反帮规是要受到重罚的!
闫琦和蔡长亭的私人恩怨放一边,蔡长亭必须过来帮衬闫琦。
司慕听到说蔡长亭来了,看了眼顾轻舟。
顾轻舟妩媚的眉眼微弯,有了个淡淡弧度,心想:主角差不多都到了,好戏可以开演了。
她冲司慕颔首。
司慕就让副官把蔡长亭请进来。
蔡长亭依旧是全身黑衣——黑色衬衫、同色马甲,再是黑色的外套,就连胸前佩戴的怀表,也是乌金的链子。
这人对黑色追求到了极致。
蔡长亭容貌谲滟,进门就是淡然微笑:少帅,少夫人,给您二位添麻烦了!
一转脸,却是一张冷若冰霜的颜,闫堂主,你也实在没规矩,冲上门就大呼小叫,洪门的颜面都叫你丢光了!
闫琦气得吐血。
这小白脸当自己是谁啊,居然敢教训他?
两个人几乎要当场翻脸。
到底是自己的儿子要紧,闫琦将所有的不快全部忍住。
他没有说话。
蔡长亭先把场面顾好,这才问:出了什么事?
那女人闫琦指了顾轻舟。
蔡长亭重重咳嗽一声。
闫琦只得改口:司少夫人她在上海游玩时跟我有点冲突,她怀恨在心,离开的时候居然绑架了我的儿子!
谁?蔡长亭问。
峰峰。闫琦焦虑道。
闫峰是闫琦最疼爱的小儿子,绑架了他,闫琦才会方寸大乱。
蔡长亭颔首,转过脸来问顾轻舟:少夫人,可有此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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