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不想结仇。
霍钺就站起身:鄙人先告辞了。
顾轻舟跟在霍钺身后,出了兰波特家的大门。
上了汽车之后,霍钺先跟顾轻舟道歉:今天实在是对不起你
没把咱们关到巡捕房,就是看着您霍爷的面子。再说了,我做了什么,我心里没数吗?顾轻舟笑道。
霍钺舒了口气。
轻舟,你为什么那么做?霍钺这时候才问道。
为什么?治病呗。
顾轻舟就把她的治病方法,告诉了霍钺。
霍钺听罢,问:真的有效吗?
您若是有怀疑,就等着看看嘛。顾轻舟笑道,最迟后天,我们就会知道结果。
兰波特家那边,聂嫣洗了个热水澡。
壁炉烧了起来,她坐在壁炉前擦头发,脸上泪痕犹存。
她丈夫安慰她。
聂嫣却忍不住伤心。
我真是生死里走了一遭。那个女孩子,不过十七八岁,心肠却如此狠毒。她明知道我生病,明知道我怕冷,却将我推到泳池里。聂嫣哭道,这不是害命吗?
她丈夫握住了她的手。
聂嫣又哭道:我是太信任老朋友了,又念着霍钺是一方龙头,稍微能帮您几分,就和叙旧情。哪里知道,他心存歹念!
她丈夫是个蛮有智慧的老头子。
沉吟了片刻,她丈夫兰波特先生说:此事有点蹊跷。在我们家的院子里杀你、害你,这是算哪门子事?
也怪我,说了些不中听的话。聂嫣道。
她极力证明,顾轻舟就是想杀死她。
她丈夫摇摇头:那也不至于!霍钺不可能眼瞧着不管,我觉得这中间有点蹊跷,是我们忽略了。
聂嫣觉得她丈夫跟她不是一条心,顿时就心灰意冷。
佣人煮了粥,聂嫣一口气吃了两碗热腾腾的,出了一脑子汗,她就去睡觉了。
她屋子里烧了地龙和壁炉,暖流徜徉。
她丈夫肥胖怕热,临时歇在楼上,不跟她一起住。
聂嫣躺在床上,想起今天的事,心情很低落。
她难得的身子发暖。
太累了,又深受打击,聂嫣迷迷糊糊就睡熟了。
半夜的时候,她热醒了,一抹后背,全是汗。
来人,把窗户开开,怎么这么热?聂嫣热得心烦气躁。
佣人一直在门口摆个小榻,夜里照顾她,闻言进了卧室,却看到聂嫣在发愣。
聂嫣正在使劲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又摸了摸后背,然后盯着双手发愣,脸上有种喜极而狂的表情。
热,热!聂嫣声音诡异,重复着说道,既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
佣人低声问:太太,您怎么了?
我出汗了,我睡出了满身的汗!聂嫣哽咽着大笑,我身上发热!
自从生病以来,她酷暑盛夏盖被子,醒过来身上都是干燥微凉,从未睡得这么全身发燥过。
如今,在春寒料峭的岳城,她第一次全身冒汗。
她站在窗口,风吹在脸上,是凉寒的,舒服的寒凉,不再是刺骨的冰冷。
聂嫣就像疯了似的,笑着流泪。
快,电话拿给我!聂嫣道。
她坐在床上,给霍钺打电话。
这会儿已经半夜了两点了,霍钺接到这个电话的时候,正睡得迷糊。
电话那头的声音太过于诡异,霍钺一下子就清醒了。
我好了阿钺!聂嫣声音带哭腔,又带笑意,我流了很多汗!
正常人来说,流汗很平常,对聂嫣来说,却是痊愈的开端。
别冻了,好不容易好转,还是赶紧去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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