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行霈的一番话,把顾轻舟气死了。
她很努力跟他解释。
我不是为了救你,我是为了洛水和五哥!顾轻舟实话实说,你不要自作多情!
若是只有司行霈,顾轻舟早就跑远了。
那么高,万一长枪的后座力不够,顾轻舟就要摔死在大厅里;亦或者有人开枪,正巧射中她,她也要死在半空。
这么冒险,司行霈才不值得!
顾轻舟把这些话,都告诉了他。
司行霈却好像没听见,俯身吻她,湿濡沾满了她的面颊,她感觉自己深陷司行霈的泥潭,而且越陷越深,简直没活路了。
我摔断两根肋骨,就是给自己编织了一个更严密的笼子,将自己送给司行霈吗?
顾轻舟欲哭无泪!
造孽啊!
二姨太说得对,不值得为任何人牺牲自己的前途,她当时应该跑的,跑得更远才好。
司行霈坐在顾轻舟的病榻上,说了几句话之后,副官过来小声禀告什么,他吻了下顾轻舟的眼睛:我出去一趟。
顾轻舟拽住了他的手。
司行霈,这是你第几次遇到刺杀?顾轻舟问,我遇到你不到一年,这都第三次了,是不是?
司行霈没算过,反正他的生活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上演一次,他都麻木了。
刺杀越多,意味着他前段时间收获越大,得罪的人越多。
为何会这样?顾轻舟清湛眸光落在他的脸上,还不是你行事太极端,不给别人留半点活路?
司行霈俯身,又吻了下她的脸蛋:没事,我心中有数。
这次抓到的刺客,能不能别那么极端处理?有了这次,结怨更深,还有下次,你受得了这样的日子吗?顾轻舟问。
司行霈沉默,最终什么也没答应,只是道:我最多去两个小时,等我回来接你。
他根本不听劝。
看他眼底的凶狠,顾轻舟觉得他是不可能轻饶了这次的人。
她无力阖眼。
司行霈现在活成这样,焉知不知他咎由自取?
顾轻舟深感不值得同情他,却一直记得他的眼泪。
哭泣是人最本能的生理行为,却不应该发生在司行霈的身上。
司行霈曾活剥人皮的时候,他曾砍断刺客头颅的时候,利落干脆,顾轻舟一直觉得他没有半点慈悲之心。
他在顾轻舟面前,一直都是强悍又威严的少帅,倏然不顾形象,将自己的软弱给顾轻舟看,很令顾轻舟意外。
意外之余,也很是头疼。
顾轻舟再三说,她是为了颜洛水和颜一源,才放手一搏,绝不是为了司行霈,司行霈却不听。
我当时逃跑了,对不对?顾轻舟这样说。
可是你回来了。司行霈道。
他说顾轻舟救了他两次,以后他们的命是共享的,他会拥有顾轻舟,顾轻舟也会拥有他。
顾轻舟简直不能好了!
这是我这辈子做的第二次蠢事!顾轻舟气得肋骨更疼了。
第一件是在火车上救了他。
她醒过来不久,颜洛水和颜一源也别送到了军医院,他们俩有点擦伤,不是被子弹打中,而是滑到了,被戏台上锋利的道具伤了。
轻舟,你像个女侠一样,飞天而降!颜洛水也被顾轻舟震撼,我都替你捏了把冷汗!
顾轻舟笑笑。
也没办法,当时那么危急,必须有个人给司行霈送子弹,他才能拖延时间。
哪怕司行霈再怎么误会,顾轻舟也会这样做的。
她有她坚守的人和事。
多谢你,要不是你过来,少帅顶不住,我和小五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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