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梦南柯,是谁还在梦中?
已有多年不曾做这样的梦了!醒来之时,已是阳光明媚,漫山映红,想来师尊他老人家的那个故人,定然是个极喜花木的,是个雅人!想这云海茫茫作陪,此间风光,已足以荡涤人心,只是本仙君听了三师兄不下数千次的说本仙君天姿愚钝,早已毫无反应,终也只是浪费这大好山河!
这空荡荡的醉颜宫,终究会如以往,只余一人吗?苏木虽名为醉颜宫弟子,实则从未行过拜师之礼,不曾想却占了醉颜宫弟子的名头已千年有余。三师兄虽是师兄,却是教他自保的第一人,想来三师兄自那日离开之后,已有月余不见,如此盛会,按理他本不该缺席。发生了什么事?如此大恩,如今已有多日不见,难免担忧!
“小师兄,师父命我来接你去玄坛殿,今日师尊甚是高兴,想见见各宫弟子。”
“师尊怎会突然有此想法?”实则,师尊他老人家已云游多年,千年时光亦如弹指一挥间,本仙君在此的这么多年里,除月余前的那一次在后山偶然见到师尊,还未真正有机会一睹师尊的芳容,因为大多数时间都随着三师兄去山下,见师尊他老人家的次数还没有三师兄与本仙君被初真殿的师兄抓到的次数多,如此良机,怎可错过?
“师尊的想法岂是我能明白的,小师兄,我们走吧!”
休与山右峰巍峨,凡间甚多记载皆是记录此山,凡界中人一心想要成仙,为何仙人以守护天下为己任,却又要高悬于云天之上?那俯视苍生的又会是何人?
方才收回眼光,此处已是玄坛殿山脚,还是安分些罢!
背后似乎有什么东西。那感觉就像有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自己,忍冬她却又是在前面的。自那日莫名其妙的听见那一声叹息后,便时不时的就会有这种感觉。只是这一次莫名的升起一种恐惧感,如同会发芽的一般在心头不断蔓延
苏木全身僵硬,保持一个姿势呆在原地,想要听得清楚些,却久久不曾有动静。
身后空无一物,是感觉出现了差错吧!看来休与山的防护亦是出了差错,初真殿的师兄师姐们这下可有得忙的,凡间的鬼怪都能上山?还是有谁同自己开了个玩笑而已。
转眼之际,却看到从眼前掠过一抹青影,可不正是三师兄,他换了一袭青衣,做翩翩公子状,这番做派,除了三师兄,还能有谁?“三师兄,你怎的一人在此处?”
“我今日回山,方知你竞自己一个人闷在醉颜宫中已有月余,我说苏木,平日里说你是榆木脑袋,你还当真是榆木脑袋!我怎么教你的,全都忘了?”
“不敢不敢,三师兄的教导,苏木怎么会忘记呢?”三师兄平日从不会连名带姓的叫本仙君,是今日情况特殊之故?还是其它?虽知他最喜面子一物,怎的今日又这般说话?
“三师兄,小师兄,上山吧!”大抵是看到三师兄又开始喋喋不休,忍冬便出声阻止。
“忍冬,你可听说过半夏?”此处不得腾云,故而一行三人皆是步行而上,这也是本仙君平日里不喜往玄坛殿的原因之一。
半夏,现任七政殿的主人,前任七政殿君身边的侍从,以一己之力,竟是收拾了前任七政殿殿君留下的残局,而今不过短短几千载,就坐上了那样的高位,虽未称君,却是不容小觑之人,单不说他已是与师尊齐名的人物,另有传言,他亦是让九离山尊上都变了脸色的人。能够记下他,只因在三师兄心中,除九离山尊上之外,能与师尊齐名的所剩无几!
“不曾!”忍冬的声音愈发冷厉,可是不能提起之人?何况忍冬既是妖,又怎会没有听过半夏之名?
“三师兄,你这是作甚?还是快些走吧!”“忍冬这名字本就是偶然所得,这世间之大,没有听说过一个人的名字又有何稀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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