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虽是伤心,但人死终究不能复生,作为见过人生无数风雨的老前辈,宋远山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开始安排起家中的后续事务。
宋家经此大难,虽然说不上是就此一蹶不振,但该有的打击与影响,还是避免不了的。
宋远山收起脸上的悲伤之色,转头看着宋家剩下的人,开口问道:“宋樵在这里吗?”
“老爷,在呢,我在这里。”
宋家人群中,一个长相憨厚,中等身材的老人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宋远山看了老人一眼,又环顾了一下宋家内府各处,待看到遍地的尸体后,宋远山的眉头不由得紧紧地皱了起来,他轻叹了一口气,开口吩咐道:“宋樵你先带几个人,先把这些为宋家而死之人的尸体都收敛一下,然后再去账房领一些银子,凡是因我宋家而死之人,务必厚葬,随后你再派几个人去往这些人的家里给他们送一些抚恤金,万万不可亏待了这些人的家人。”
宋樵连忙点头称是道:“好的,老爷,我知道了。”
宋樵是宋家的老人了,从宋远山还不是宋家主事人时,他就在宋家办事了。
宋樵听了宋远山的吩咐,接着便叫上了几个青壮男子,带着他们开始按照宋远山的吩咐办起事来。
宋远山很快便将宋家余下的事务吩咐完毕,然后便带着云缺还有一脸伤心的宋齐云来到了宋家的大厅之中。
宋远山在宋齐云的搀扶下坐在了大厅正中的椅子上,直到此时,这位老人才真正地露出了疲惫之色。
宋远山冲云缺挥了挥手,示意他坐下说话。
云缺见状略微地冲老人拱了下手,然后便坐在了大厅一边的椅子上。
宋远山眼中还不时地露出悲伤之色,他转头看了看站在他身旁的长子宋齐云,待看到宋齐云一脸的暗淡之色后,他不由得在心中暗叹了一口气。
他这个长子,既不像他又最像他,不像他是宋齐云打小就不喜欢读书,只喜欢舞刀弄枪,整日里就想着做那纵马江湖的侠客武者,一点书香子弟的样子都没有。
但是尽管如此,他这个长子又是几个儿女中最像他的,因为他跟他年轻时一模一样,总觉得纸上得来终觉浅,须知此事要躬行。
宋齐云总觉得书上的道理太大,太空,他学不全又摸不着,所以他便不喜欢去读书,只喜欢做一些双手可以真切地触碰到的事情,比如习武,一招一式,一剑一枪,皆是落在了实处,有迹可循,有物可碰。
对于此,宋远山不知道骂了他多少次,但每次他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完全没把他父亲的话放在心上。
“希望经历了这次事情后,你能成长一些。”
宋远山收回看着儿子宋齐云的目光。
“这位公子还未请教大名?”
宋远山扭头看向坐在大厅之中的云缺,开口问道。
云缺摇了摇头,道:“老先生不必如此客气,直接称呼我云缺便可。”
宋远山点了点头,道:“那老夫也就不矫情了,不知云缺小友此次来我们宋家镇可是有事?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们宋家帮忙的地方,但讲无妨。”
云缺摆了摆手,道:“我是陪我的朋友一起来的,想必此刻她应该也到府上了。”
云缺的话音刚落,一个身穿青衣的俊俏公子哥便从外面走了进来。
宋齐云看到这个人忽然出现,连忙冲上前去,将宋远山挡在了身后,然后双拳紧握,目光警惕地看着对方。
云缺见状,也是站起了身子,转身冲宋齐云拱了拱手,笑道:“宋公子不必紧张,她就是我的那位朋友,不请自来,多有得罪,我先代她向宋家赔个不是。”
嘭!
走进来的云雀抬手给了云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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