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门这边距离洛水还有一段距离,如果单单靠步行的话,只怕要到中午才能到达那边。
所以在走了两三里路之后,张凌阳果断骑上马向洛水方向奔去。
今天这次出宫,张凌阳身上穿的奔就是常服,所以倒也不用再去可以打扮。
再加上一旁小福子等人低头哈腰的跟在后面,俨然一副狗腿子的模样,倒也没有什么人怀疑张凌阳的身份。
等到了洛水附近,张凌阳远远眺望,偶然见远处有一群年轻的士子在岸边的的凉亭里吟诗作对。
又好像有人写出了好诗,引起众人阵阵喝彩。
张凌阳正欲过去,不料却被阻拦,“这位公子,请问您有请柬吗?”
阻拦之人也不是什么狗眼看人低之人,所以问的很是礼貌。
张凌阳摇了摇头。
那人便说:“那不好意思了,我家夫人早就交代下来,没有请柬之人,一律不得过去。”
见此,张凌阳并未动气,只是无奈的笑了下,就欲转身离去。
不想这个时候却被人喊住:“可是张公子当面?”
张凌阳回头一看,却是自己很熟识的一个人,宁国府三老爷孙定武。
孙定武乃是孙嫔的叔父,之前一直替张凌阳管理着皇家名下的饭店、酒楼,所以对于张凌阳这位皇帝自然不陌生。
虽说‘张凌阳’这三个字本就是张凌阳的本名,但这一世的张凌阳可是泰安帝赵宸熙,不过在出宫游玩时,张凌阳依旧会用回自己的本名。
所以孙定武这个时候喊张凌阳一声张公子,没毛病的。
“我道是谁?原来是孙三老爷!”张凌阳轻轻一笑,问道:“孙三老爷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见是孙定武,张凌阳心里就有些惊诧。按说今天这样的宴会,来参加的多是写年轻的士子之类的人物,孙定武一个年近花甲的老人怎么会过来?
孙定武笑道:“这不是我那大侄子托人送回来一封书信……”
听孙定武叙说,张凌阳才恍然大悟。
原来,宁国公世子、安徽巡抚孙启承膝下有一女名婉嫣,马上就要到了及笄之年,可孙启承却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翁婿人选,所以就修书一封给孙定武,让其在京城帮忙物色物色。
今天正好是张夫人举办的才子宴,其间才子佳人肯定不少,所以孙定武就厚着脸皮来参加了。
听了孙定武的话后,张凌阳不置可否的笑道:“来这里为你侄孙女物色夫婿人选?只怕你来错地方了吧!”
“张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孙定武有些摸不着头脑。
张凌阳道:“孙巡抚这是想要寻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你来这里可不就是老错了吗?”
“可我那大侄子书信里并不是这么说的啊!”
“如果孙巡抚想要挑选士子作为自己的女婿,那安徽首府安庆紧挨着江南,他什么样的才子寻不到?又为何要托你在京城物色?”
其实道理很简单,孙启承作为一方封疆大吏,出身又是大周顶级豪门,地方上巴结他的官吏肯定不少。
如今其女儿将要及笄,自然会有人会想到与孙启承联姻。
可那些人家的子女,孙启承又哪里瞧得上?所以才托孙定武在京城物色。
这其中有要寻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的意思,另外一方面,未尝不是以此为借口来搪塞那些地方上的同僚。
可惜孙定武虽然年近花甲,可心思到底还是有些单纯,看不出其中的深意。
现在听张凌阳这么一解释,孙定武这才恍然大悟。
“所以说,今天你来这里是来错地方了,有这个时间,你还不如去勋贵圈子里打听打听,看谁家的公子哥人品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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