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知趣,小女告辞。”
浮生看了看这个小姑娘,又想起她那出神入化的本事,突然在蓬莱面前跪了下来,“姑娘法术高强,我虽落下了五年修行时间,可小子自觉颇有慧根,不若姑娘收我为徒吧。”
蓬莱转过身看了看浮生,老了些,模样尚可,但老了些,“你可知晓,我隶属何门何派?”
“自是百草。”
蓬莱摇摇头,“错了粗了,我,乃是墓归墓主,如此你还要拜我为师。”
浮生“啊?”了一声,“怎会,墓归虽被魄脉打的支离破碎可我”
蓬莱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一把车开了自己的胸前的衣服,露出一片青紫色的皮肤,颇为骇人,“我曾是澹台了枯背上那棺中女尸,后在天行被练成了尸王,有了些灵智,当年澹台了枯奔走逃离将我扔在了路边,巧了,就被我家小姐捡了去,我虽是尸人,她却也不嫌弃,说,这好坏,不是那么定的,若是我行善事,知黑白,也算是好尸,如今墓归支离破碎倒是不假,不过,我见你心性沉稳,计谋也是深远,墓归正是缺人之际,你若”
“姑娘,在下,唐突。”浮生想到墓归的那些个炼尸之法就忍不住汗毛倒竖。
蓬莱“哈哈哈”地大笑起来,“我这倒是有一本适合你的心法,不若送了你,也算一份善缘。”她边说着,边撩起自己的裙子,从里头抽出来一本黄皮的书,递给浮生,“只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立个心魔誓。”
浮生愣了愣,“何为心魔誓?”
“你尽管立誓。”蓬莱将一只手放在了浮生的天灵之上,不知道为何,浮生突然有一种自己完全暴露在蓬莱眼下的错觉,他甚至能够清楚的知道,就此立下心魔誓,今后若是违背誓言,当万劫不复。
“我浮生以心魔为誓,所有关于时童的一切,都当未知未闻,今后若是往生之事由我泄露,由我转告他人,当天打雷劈,万劫不复,子孙后代不得入灵者之列,生生为奴,世世为婢。”
可真是毒啊,连自己的子孙后代都交代了,蓬莱拿回了自己的手,浮生感觉自己的灵魂之处好似被打伤了一道烙印,颤栗了一下,那种异样的感觉方才消失。
“你走吧。”蓬莱说着抬头看了看裴沂,扯了扯嘴角离开了此地。
浮生缓缓地站起身来,心头觉得有些可惜,“她竟然肯放你一马,明明那么多事儿都是你弄出来的。”
“必须死,她必须死!”裴沂嘴里念着,追着蓬莱而去。
“虽她放你一条命,但你的儿子却是不忍心给她再留有后患。”
裴沂无法相信自己就这么输了,她苦心孤诣筹谋那么多年,赔上了自己的一生,到头来难道只有一场空么?不,她,她至少突然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住,整个人失去平衡往前倾倒,扭身之际,看到身后那缓步走来的少年。
“是你。”
她的儿子墨旸。
“我是你的生母。”裴沂跌倒在地,下半身直接麻木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她知晓对方是带着杀心而来。
“恩,我知道。”墨旸站定在裴沂的身前,“所以,我得亲自送你。”
“不,我!”墨旸没有再听她说任何的话,打下去的铜子插入到喉管里,连一丝血都没有见到。
浮生也就看了那么一眼,看到墨旸离开,看到后脚蓬莱又追来,往裴沂的心脏里插了什么东西进去,随后便看到了那个少女。
不,她如今已不是少女了,纵然隔了那么一条幽暗的巷子,纵然她蒙着面纱,可浮生仍旧感觉到了区别于蓬莱身上的气势,必然来自,时童。
“那位知晓了,会生气吧。”蓬莱擦了擦自己的手,将白布扔到裴沂的脸上,遮盖住了她的容貌,时童摇摇头,“他亲自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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