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已经回了宫,那么现在,他是不是已经准备好了弓弩手,等他们一靠近城门就将他们全部射杀呢。
他们半路对太子意图不轨,这是他们谋反的最好证据,也给了太子杀他们的最正当理由,这样一来,除了留在皇陵的司马瑜,就无人和他争抢皇位了。
成王败寇,流落在荒郊野岭的他们,随时都要变成刀下鬼。
一时间,哭号连天,有埋怨怒骂的,也有惶惶不安的,场面就要到了失去控制的地步。
只有云王一言不发呆立在原处,他们都只当他是吓傻了,谁也没有注意到云王的目光在人群中扫来扫去,手中的剑柄越握越紧。
忽然间就利剑出鞘,云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跃而起,剑直冲一个人的咽喉而去。
那人毫无防备,准确无误挨了这一刺,一声不响地倒地而亡。
等众人反应过来,才发现死的是五皇子谦王。谦王人如其名,恭谦逊和,不过这是他给皇帝的印象,实际上他这个人性格浮躁,又没有什么主见,最近受人唆使没少与太子起冲突。生母也是个愚钝浮夸的角色,比德妃惠妃都要年长才熬到贵人的头衔。
谦王的生母董贵人听到声响跑过来观看,发现死的是自己的儿子,抱住谦王哭的惊天动地,直指责云王残杀手足,心狠手辣。
她还没骂上两句,云王再次出手,董贵人一刀毙命。
“云王,这是为何?”佟阁老颤巍巍地问,现在还不是自相残杀的时候,怎么作为他们领头人的云王自个先乱了阵脚。
云王也不拭去剑上的血迹,直接将它回鞘,说:“谦王叛乱,试图谋害皇后太子,被我等人诛杀,我们这就带他的尸首回朝,太子英明,一定不会怪罪我们。”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都傻了眼。
惠妃站了出来:“你们若不想死,就按照云王说的去做。”
云王冷笑道:“这是我们目前唯一可行的办法,虽不能保万无一失,但本王可以保证,你们绝对性命无忧。”
“可太子已经有所觉察了呀,”佟阁老说:“这个理由太过牵强附会,他不会相信的。”
“他当然不会信,”云王接过话茬说:“有句话叫法不责众,我们如今的局势已经是溃败,穷寇莫追的道理他不是不懂,而且他也没有必要当着众位朝臣的面诛杀皇弟,这样会给他的千古英明蒙上污垢。太子册封在即,如果把我们都杀了,谁还会拥护他。”
云阳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佟阁老心一横:“我们反正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只要众口一词,太子能奈我何。”
德妃早就寻找借口回宫,在场的,可不都是他们自己人。
云王又说:“你们中间有不敢回宫的,就此别过吧,只要太子不以谦王同僚追的罪名诛杀你们,你们尚可活命,只是从此就没了王爷的尊容,隐姓埋名,过寻常百姓的日子。我们这就回宫,你们谁想留下,本王绝不拦着。”
皇子们面面相觑,现在逃跑确实还来得及,可他们享受荣华富贵惯了,过老百姓的苦日子,简直生不如死,还不如回宫,说不定还能侥幸躲过一劫,后半生一样吃香喝辣。
“我们同生共死。”皇子们异口同声说。
“好。”云王稳稳地骑上骏马,大手一挥:“回宫。”
剩下不过十几里的路程,不出半个时辰,皇城就近在眼前。
城墙上点着火把,人头攒动,依稀可见。
太子果然已经准备好了。
云王深吸一口气,派了一个随从前去通报。
不多时,一个侍卫就跑向城门内,朝一身戎装的太子禀报外面的情形。
“刘兄,你怎么看。”太子反而问他身边的刘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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