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掌又拍了过来,堪堪又受了这一掌。另一人抓起桌上弯刀,趁杨天羽受此两掌呼吸之时,忙砍将过去。
柳珺见丈夫连受两掌,此刻那人正举刀砍去。心中急切,已顾不得那许多,忙纵身向杨天羽跃去,挡在杨天羽身前。那弯刀来的好快,只听“唰”的一声,竟一刀砍在了柳珺脸上。杨天羽兀自惊魂不定,暗道:“若非柳妹为我挡此一刀,非丧命不可。”
那为首的汉子见杨天羽如此落魄,笑道:“天毒教好大的名头,也不过如此。”说着又要向他二人扑去,杨天羽紧急关头,自袖间取出一团物事,向那三人撒去。三人只觉眼前一黑,又听得柳珺叫道:“孩儿,我的孩儿。”待睁开眼来,杨天羽二人已不知去向,不禁怒道:“什么狗屁天毒教!下流之徒!”忽想起柳珺适才哭叫孩儿,忙向塌前奔去,果见榻上躺着熟睡的婴儿。
原来适才情急之下,杨天羽向三人撒了‘漫天粉’,趁三人闭眼之际,忙带了柳珺破窗而出。杨天羽只求脱身,竟不顾床榻上的孩子,因此柳珺嘶声哭叫。
柳珺想到爱子落入奸人手中,必遭毒手,不觉悲痛难当,脑中一阵天旋地转,加之脸上伤口疼痛,就此昏厥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辰,柳珺悠悠醒转过来,已然回到了花鸟岛。杨天羽见她终于醒转,奔过来问道:“柳妹,你没事罢?”
柳珺想起钱塘江客栈之事,兀自心有余悸,双眼含泪道:“孩儿,我的孩儿。”
杨天羽道:“孩子没了,可以再要。柳妹,我俩当时若再要顾及孩子的话,岂能活着回来?”
柳珺听他说的轻松,丝毫不带父子之情,怒道:“你说什么?那可是你的孩子,你自己的亲生骨肉啊!你自己的骨肉被人害了,你还说得出这般言语?你到底对不对的住良心?”
杨天羽见她说话啰皂,大有责怪之意,不禁心头有气,怒道:“你这愚妇,怎生这般迂腐!若非有我,你焉能活到今日?却反而来责怪我了?”
柳珺哭道:“杨天羽,你还算得什么男子汉?早知如此,我又何必为你挡那一刀?不如让他们砍死你才叫痛快!”
杨天羽见她说话愈是没了分寸,心头大怒,“啪”的一掌打在她脸上,双袖一甩,径自走了出去。
柳珺意想不到杨天羽竟是如此薄情寡意之人,被他一掌拍下,脸颊顿时长出红红的手印,不觉心头一寒,险些又要昏厥过去。
过得片刻,那服侍的丫鬟走了进来,躬身道:“夫人,教主要您去碧池中洗洗,早些休息。”柳珺漠然不答,心想自钱塘江客栈归来,的确也没换洗过,于是待那丫鬟退去后,便前去后院碧池中清洗干净,径自回房睡了。
睡到中夜,只觉浑身不适,冷烫交织。柳珺只道是思子成疾,索性不管,熬了过去。她自那日与杨天羽斗了嘴,已有三四日不曾见过他。这一日阴云密布,到了晚间竟自下起滂沱大雨,柳珺只觉浑身疼痛难忍,在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实在熬不过,便起身前去杨天羽寝房,要看看得了什么怪病。
才走到门前,便听得屋内有女子“哈哈”欢笑,柳珺大感奇怪,便伏在门前侧耳倾听。那欢笑的女子语气娇媚道:“夫君,你将我接来这岛上,不怕夫人吃了你?”
杨天羽笑道:“大美人,那愚妇迂腐之极,如今脸上又有长长一道伤疤,早已毁了面貌,不要也罢。”
柳珺闻见此言,直如晴天打了个霹雳,心中悲痛难当,眼泪不禁岑岑而下,此心痛之感,已远胜于身上的疼痛。忽然想道:“是了,这贼人那日叫我去碧池中清洗,想是早已在池中下了‘穿心散’,要我受这无穷的苦楚,我竟没能想到此节。柳珺啊柳珺,你一心一意待人,谁又曾真心实意来待过你?这贼人好生狠毒,无怪那日失了孩儿也无所动容,竟早已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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