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大奇,只听她笑道:“好,不错!”忽又愁着脸,苦笑道:“若当年我也似你这般性子,也不致在此间孤独终老了。”
杨君见她说话愁眉不展,暗道:“这位神医言语间大是惆怅,想来昔年受了不少苦楚。”只见柳珺凝目沉思片刻,从怀中拿出两粒药丸递给程青,道:“红的内服,黑的外敷。”
程青见她肯于赐药,喜出望外,忙将红色的药丸吞了下去,又将黑色的捏碎,洒在伤口处,这才向柳珺道了谢。
柳珺忽又冷冷道:“不消一个时辰,伤口便好,你们快些离去罢。”
张全生与程青相识虽只一日,但看她与杨君关系匪浅,是以对她大有关怀之意,这时见她终于无恙,抱拳谢道:“多谢神医。”柳珺向他瞥了一眼,眼光到处,但见张全生那枚戒指在烛光下照的闪闪发光,不禁全身一震,呆立当地。
两人只顾看着程青,却没瞧见柳珺脸色变化。杨君扶着程青走了过来,道:“张叔,既然神医不愿留客,咱们走罢。”其实杨君见她性子有些古怪,心中虽感激她救了程青,却也不愿久留,当下三人同行而出。
“且慢!”三人正掩门欲出,忽听得柳珺厉声喝止。
张全生只道她反了悔,要向他们索取条件,转身道:“不知神医有何吩咐?”
柳珺双目圆睁,问道:“你师承何门?”
张全生不料她会问及师门,暗道:“教主吩咐出门在外需小心在意,万不可提及本教上下。”当下笑道:“在下浪迹江湖,无门无派。”
柳珺忽闷哼了一声,怒道:“你当我不知?天毒教的狗贼!”
张全生听她道出“天毒教”三字,瞿然一惊,道:“神医怎怎会知晓?”
柳珺脸上霎时布满怒气,道:“果然如此。哼,你指上的佩戒别人识不得,我却识得。”
张全生瞧了瞧指上的三金戒,暗道:“此戒乃我教执法金戒,教主近年来身子不适,僻处东海,外人更不得知,如何神医却能知晓?”不禁奇道:“神医莫非与教主相识?”
柳珺忽地大笑起来,道:“那贼人可好?”
杨君与张全生并肩而站,先前听她骂张全生作狗贼,心中微有不快,只是张全生为人慷慨,不拘小节,这时又听她辱及家父,不禁微微有气,问道:“不知神医与爹爹有什么仇怨,如何这般骂舌?”
柳珺听他说话,上下打量了一番,道:“像,果然像,像极了。”忽地一呆,痴痴道:“那贼人与那贼婆娘也已生了孩子。”
张全生听她言语中颇是无礼,竟出言辱及教主与夫人,怒道:“我瞧你有恩于我,不与你一般见识,怎地如此不知好歹?”
柳珺哈哈大笑,道:“许多年不曾在江湖上听见天毒教的名头,如今亲自寻来,可免了我好大的力气。”
张全生道:“不知天毒教与神医有何怨仇,今日且道个明白,也好说话。”
柳珺忽问道:“你入天毒教不过二十个年头罢?”
张全生心中默算一遍,今年恰是第二十个年头,又惊又奇,问道:“神医不仅懂得医术,还会占术,连我入教时日都算得清楚?”
柳珺不再理会他,转眼看向杨君,尤痴尤怨道:“二十年了,当年我孩儿若不死的话,也有你这般大了。”杨君见她说话痴念,犹有怨毒,不禁向后退了一步。忽见柳珺眼神一变,脸上立时尤罩寒霜,喝道:“是了,你是他的孩子,那贼人既该死,你们也都该死!”说着自桌上抓了一把药面,向三人洒去。
张全生见势不对,急挥袖横扫,护在杨君和程青面前,叫道:“快走。”当即扶了二人跃门而出。
“休走!”忽见面前跳出个青年男子,但见他气宇轩昂,身材高大,正是日间在林中与庄红林激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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