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招,左肩微沉,向红绫仙子左肋斜刺而去,使得正是逍遥门青灵剑法的‘水中挑鱼’。红绫仙子冷笑一声,左手长袖一挥,轻轻巧巧便将徐嵩长剑撂开,瞬息间右手已向徐嵩拍去。徐嵩见势不妙,忙向后跃去,心中连叫“好险”。
红绫仙子不等他站住脚跟,又欺身而上,只见她身影闪动,眨眼便飘至徐嵩身前,但听得‘啪’地一声响,已结结实实在他右边脸颊打了一个耳光。徐嵩受这一拍之辱,恼怒至极,正要挥剑再砍,红绫仙子却早已移开,哪里能够砍到她?心中虽怒,却也敬她武功超人,道:“好魔头,果然了得!”
那红绫仙子长声一笑,说道:“我既与那贼人有约在先,今日且留你性命,日后终须要你知晓我的手段。”话声甫毕,身子早已穿过街角,飘身去了。
徐嵩将长剑插回剑鞘,伸手去摸右边脸颊,只觉热辣辣的好不是滋味,心中对红绫仙子已是恨之入骨,心想似这般心肠毒辣,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倒应当受那千刀万剐之苦。怀恨之际,忽想起正事来:“是了,我来寻朱师哥商量要事,却不可在此地耽搁。”说着辨明了方向,径往城中去了。
他口中那‘朱师兄’便是当朝成国公朱勇,字惟真。当年朱勇曾在逍遥门下学艺一载,因生父要其入京为官,不得已才舍别入京。他虽在逍遥门短短一载,但为人处事,潇洒慷慨,因此与门中师兄弟相处极是融洽。后来虽入京为官,仍常与白慕华互通书信,同门之谊,持至现今。
徐嵩到得城中,天色已暗将下来,不多时来到朱勇府前,上前禀明了门卫,那管家便出来相邀,将他引至客厅,等候片刻,见一身材高大,浓眉大眼的中年男子奔了进来,这男子正是朱勇。师兄弟久别重逢,喜形于色,不在话下。
朱勇命人备了酒菜,两人畅谈一番,互诉别来之情。朱勇与他饮了几杯老酒,问道:“几年未见白师兄,他还好罢?”
徐嵩苦叹一声,道:“白师兄在少林寺为僧年久,不问世事,难得下山,直至前些日子,才得以相聚叙旧一番。”
朱勇也自叹道:“红绫仙子那魔头果然痴情无比,只是这‘情’若太过于深,难免就要伤心断肠了。”两人又自饮了一杯,朱勇续道:“不知徐师弟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徐嵩忽“啊哟”一声,道:“师兄不提,几杯酒入了肠胃,倒险些给我忘了,不知朝中可有王振此人?”
朱勇忙道:“朝中确有此人,乃圣上亲信,此人狡诈无比,朝野上下,人人尽知,不知师弟何故问及?”
徐嵩怒道:“这王振好不要脸!竟”正待再说,忽想起什么,左右环顾了一周。朱勇见状,已明其理,道:“我府中上下无一外人,师弟但说无妨。”
徐嵩这才放开了嗓门,怒道:“这厮竟敢欺心,勾结地方官员,巩权固威,企图谋反!”
朱勇听了,心下一惊,忙问道:“有这等事情?”
徐嵩忙从袖间拿出一件物事,一见之下,竟是当今圣上传谕的圣旨,朱勇疑道:“师弟怎会有皇上谕?”
徐嵩将那圣旨递给朱勇,说道:“我与白师兄几年未见,那日书信与他,相约在少室山下的小镇客栈里,谋求一面。咱俩直聊到天黑,正待分房就寝,便听得客栈外马蹄声响,两骑马停在客栈门口,紧听得一男子敲门喝道:‘喂,店家开门,有人投宿啦!’其时客栈已打烊多时,想是那店家懒得动身,便在屋中叫道:‘小店客房已满,客官再另寻他家罢。’门外那男子骂道:‘他奶奶的,你这破店可是不想再开?’那店家忙道:‘小店委实腾不出空房,还请大爷谅解。’又听得另一男子叫道:‘再不开门,老爷可要砸了,官府的人你也敢得罪么?’那店家一听是官府的人,想是吓破了胆,跌跌撞撞去给开门。”
朱勇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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