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去?不行不行,你一个女孩家抛头露面的,怎么能行?更何况,那白老爷就是个无赖,你钱叔都拿他没办法,你又能拿他如何?”瑾王爷一听,立刻否定道。
“阿玛!”萧柟学着小姐们的做派撒娇道,“让我去试试又何妨?钱叔去了这么多次,他们都不肯给钱,您能保证他这次去不会空手而回吗?”
瑾王爷看着女儿天真无邪的样子,犹豫道:“你去了就能要到吗?快别给你钱叔添乱了。”
“阿玛!”
萧柟一面缠着他,一面向钱掌柜递眼色。
钱掌柜如今已别无他法,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劝道:“老爷,您就让格格去吧,说不准格格真有办法呢?咱们店里几十号人,可都等着那钱过日子呢。”
瑾王爷沉思再三,还是点了头。
萧柟雀跃地道:“谢谢阿玛!”
瑾王爷叮嘱道:“要去可以,不过得多派几个人跟着,可不能再发生上次的事了。”
萧柟无不答应。
一路上,钱掌柜给她讲述着白家的事。
这白家做着十几个庄子的生意,与他们是第一次合作,开始瑾王爷还想着得了个大客户,白家一下子订下几万块大洋的生意,没有多想就答应了。
货发出去后,三催四请,白老爷子只拿话支着,一个子儿的钱也不想拿出来。
瑾王爷也亲自上过门,义正严辞地与他们讲道理,做生意讲的是一个信字,可那白老爷根本不听,还口出狂言,说他们没钱,就是告到警察局,他们也是这个说法。
“格格,这回他们要是再不给钱,咱们可怎么办啊?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了。”
“钱叔,你说他们仗着有个当官的亲戚,那人什么来头?”打蛇打七寸,他们想仗势欺人,她就先绝了他们的后路。
“白家太太的弟弟是县长。白家仗着那位县长亲戚,坑了不少人家,这些人家多是被逼的,白白地把货给了他们,还不能得罪他们,否则生意都没得做。”
萧柟恨恨地咬牙,这哪是县长,地头蛇还差不多。一县之长,不为百姓谋福,反倒为虎作伥,真是无法无天!
“钱叔,最近白老爷家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钱掌柜想了想道:“白老爷新纳了一房小妾,是戏班子里的台柱子,宠得厉害着呢。”
萧柟若有所思:“台柱子?”
萧柟并不急着去白府要钱,而是先在客栈住下,派人去打探那位小妾的身份来历。
钱掌柜一看萧柟放着正事不做,反而打探起了无关紧要的事,深深叹了口气。
萧柟自然有她的想法,大宅门里的事,多从女人那里出,要想白老爷乖乖把钱交出来,只有从他的女人下手。
隔天,萧柟派出的探子就打听出了那位小妾的消息。那小妾名叫柳媚儿,从小被卖进戏班子,班主动辄就打骂她出气,在戏班子里她可吃了不少苦。
不过几年前,白老爷看中了她,班主就不敢再对她动粗了。
萧柟淡淡一笑,看来,她得使出看家本领,演一出好戏了。
白府。
“你说什么,老爷他又去惊媚了?”惊媚是戏班子的名字,原就是以柳媚儿的名字命名的。先前老爷是去捧她,可现在她都已经进了白家的门了,他还去那里做什么?
柳媚儿开始不安起来,她嫁进白家才半个月不到,还是戏子的时候,太太就已经对她不满了,这要是失了宠,太太还不得把她剥皮抽筋?
“九姨娘,你说老爷会不会”她的贴身丫鬟春儿担忧地道。春儿是在戏班子时就跟着她的,她的那些遭遇,春儿都知道。
“住口!”柳媚儿狠狠瞪了她一眼,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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