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破烂烂,满溢着一股衰落之气,但梁威床头放着的相框却是鲜亮的,明丽的。玫红色雕花的木框,里面镶着几张照片,少年笑得春光灿烂,有些是跟母亲的合照,有些是单独的,但背景却一样。
如果没有猜错,那是他的学校。
个人档案里,梁威的学历是高中,听他邻居说,梁威的妈妈是老师,梁威曾经也是个好学生,拿过许多奖状。可惜在高一时,他妈妈染病身亡,父亲没多久去了外地工作,后来另外成立了家庭。他跟奶奶相依为命,去年,他奶奶中风去世。
陆寻放下照片,想到了卧房桌上的那一药瓶,里面装着“优福定”。
梁威得了某种恶性肿瘤。
为了治病,欠下债款,身边又没有可依靠的长辈,无前途可言,在工作中一时冲动杀了人,他还能做什么?
可能也只有那一个地方,那个他一生中,最为耀眼的时光还值得回味了。
“去莲溪市中。”他站起来。
袁志乐嘴里的三明治差点掉下:“市中?学校?他难道要去劫持学生不对啊,现在放暑假,学校里应该没人。”
“没人才好,”陆寻沉声道,“都愣着干什么,行动!”
刑警们连忙跟上。
袁志乐见状也不好待着,抹一抹嘴,吐槽道:“神他妈逻辑,居然能扯到学校。”
“肯定是有依据的,”郭俊小声袒护,“听说他在云安市,不看现场都能破案,现在既然提起市中,那凶手就一定在市中。”
越说越没个谱儿,袁志乐一推他脑袋:“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你当他是神仙,掐一掐手指就能算出嫌犯?刑警都是学侦查出身的,不看现场破个鸟的案?你别给我搞什么个人崇拜!”
不过不可否认,陆寻是有实力的,只是,那梁威真的会在市中?袁志乐半信半疑。
至于郭俊,已经快步追到了陆寻身后,捏紧腰间挂的手铐,打算抓人了。
第二天,戚真起床的时候,地方台正在播报新闻,承兴饭店杀人一案已经抓到凶手,记者在报道刑警的查案过程。
周清兰听清楚了,吃惊得叫起来:“这不是昨天真真吃饭的那个饭店吗?太吓人了,居然有杀人犯!幸好真真没有事情。”看到戚真,更是大惊小怪,“你以后不要再去那家饭店了,管理不慎,居然让这种人混进来!”
看她这种反应,戚真就知道承兴饭店的生意肯定会受到影响。
果然赵岩道:“这饭店老板最近可要头疼了。”
戚真坐下来吃保姆做得煎饺,又喝了一口绿豆粥:“估计他得罪了电视台哪个领导,才会这么大张旗鼓的报道,又或者,是死者的家属报复,我看那个”她想说死者的来头不小,但说了,会让周清兰知道她见过死者,忙住了嘴。
这孩子是聪明,赵岩肯定她的猜测:“对,我看也是。”
“好了,好了,大早上的别说这种晦气的事情,”周清兰给戚真夹了一只烧麦,“煎炸的少吃点,对肠胃不好。你呀,还是经常上这里来,你在外面吃我一点不放心,哪里有家里的干净?你自己又没有空烧。”
“等我手上的剧本写完,肯定会常住这里。”
“你手上这个剧本,我看要再写十年。”赵怀肃嘲讽,这个借口她不腻,他都听腻了。
戚真咬牙。
赵岩笑起来:“清兰,真真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你别瞎操心。再说了,以后早晚要嫁人,怎么也不可能跟你一起住,是不是?”
“这样倒好了,”周清兰剐了女儿一眼,“我是天天在盼着,结果呢,盼来那些个老邻居的女儿真真,晓雨要结婚了,就定在这个礼拜六,她妈妈前天把请帖送来了,你记得跟我一起去喝喜酒,再见见你以前的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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