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明显处于一种极为诡异的状态,怎么看都不像是完全清醒。
要是非要准确的描述一下他的现状,应该是这个样子的,他此时既不清醒,也没有彻底陷入昏迷,应该是处在这两者之间,达成了一个诡异的平衡状态。
而且这种平衡显得极为脆弱不堪,似乎只需一点力道就能轻易将平衡彻底打破。
若是清醒的一方占了上风,他瞬间就能恢复清醒。
反之,若是昏迷的力量来得更加强大,他极有可能噗通一声栽倒在地,就此陷入昏迷,从此人事不省。
至于何时会苏醒,那就要靠他自己了,看他个人的意志力是强是弱。
眼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因为太过疲惫的缘故,令他昏迷的力量变得越发强大,眼看着就要彻底打破那微弱的平衡,就此将他拉入昏迷。
也不知道是心有不甘,还是有所感应,他咬着牙硬撑着将那即将打破的平衡苦苦的支撑了下来,瞪大了双眼死死的盯着那个被他监视了好几天的大门,无意中看到了一个裹着一身洗的发白的灰衣,头脸被裹得严严实实的佣人从大门里走了出来,因为一阵清风吹过,那灰布长裙的裙角被微微扬起,露出了一抹雪白的衣角。
这一幕维持的时间极短,转瞬即逝。
因为消失的太快,压根就没有引起他的同伴们丝毫的主意。
可是这一幕却牢牢的吸引住了他的眼球,给他造成了极大的震撼。
他看出来了,虽然那雪白的衣角只是极为短暂的显露出来,他也只来得及看上一眼,那雪白的衣角就此次给灰色长裙覆盖。
可是即使如此,他依旧一眼认出了那雪白衣角非同一般的布料。
那布料极不简单,从它那薄如蝉翼的成色,和它那随着清风抖动的飘逸,这个帮闲隐隐有了自己的猜测。
那布料分明就是由极其珍贵的天蚕丝制造而成,因此价格也变得极为昂贵,不是普通人所能承担起了,一般敢用它来做衣服的人非富即贵,绝对不可能会被一个收入并不丰厚的佣人穿在身上。
除非这个佣人是个贼,偷了主人家的衣服穿在了自己的衣服里面,才会出现如此不和常理的一幕。
可是这可能吗?这么昂贵的衣服又岂能是她想偷就能偷的?还偷的如此随意,直接胡乱穿在了衣服里面从主人家走了出来,这一路上要遇到不少的人,随时都有可能露馅,这要是被抓住了,以后可就彻底完了啊,一旦背上了一个贼的名声,估计再也没有人家敢去雇佣她,她基本上就和佣人这一行彻底无缘了,对他以后的生活影响实在太大。
哪怕这天蚕丝的衣服再好,她既不能脱手卖钱,因为这么贵重的东西要是没有一个合理的来源渠道,就是想卖都没人敢收,要是收到了赃物,被失主追查到自己的头上,自己不仅血本无归不说,还要承担连带责任,被加倍处罚,这样的后果,就是他们也承担不起。
也正因为如此,这些奢侈品虽然让无数人十分眼热,却没人敢轻易涉足,毕竟这些东西的拥有者个个身份不凡,随便惹到一个都会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惹上了天大的麻烦,不到万不得已,万万不敢去轻易招惹。
既然排除了偷得可能,那么貌似也只有一种可能了。
那就是穿着那昂贵天蚕丝衣服的人根本就是那衣服的主人。
若真是如此,那外面套着的灰不溜秋的佣人长裙似乎也很好解释,极有可能是天蚕丝衣服的主人想要遮掩自己的身份,这才套上了佣人的长裙以此来作为伪装掩人耳目。
那么有可能这么伪装的人到底会是谁呢?
目前暂时可以确定一点,这个人必定是一个女人,否则的话不可能会用佣人长裙来做伪装,因为体型巨大的差异很容易露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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