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男人,左面脸颊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
“来啦?”男人见任哲落座咧开嘴朝他一笑。
一排被烟熏得发黑的黄牙中间镶着一颗金牙。
“云裳呢?”这人一看就不像好人,任哲懒得跟他废话。
“你一定是他的那个姘头吧。”,金牙一声怪笑,脸上的刀疤被挤到了耳边,也像是在丑陋的笑。
“云裳她人呢?”任哲厌恶这样虚伪的笑,沉声说道。
“急什么?该让你见的时候自然就会见到,这会她正忙着呢,嘿嘿嘿。”
听金牙的口气,似乎还有弦外之音,但可以肯定云裳是在这幢宅子里。
“她在哪?快说”,任哲按捺不住了。
他从沙发里跳了起来,牵住了金牙的衣襟。
金牙似乎心情很好,也不与任哲计较。
“你这小杂毛也是命好,这福贵人家养出来的女人,啧啧啧,细皮白肉的,怎么就让你遇到。”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任哲竭嘶底里吼了一声,把金牙压在了身下。
但下一秒,他又无耐的松开金牙站了起来,只有眼睛愤恨的看着他。
金牙的手里悄无声息的多了一把手枪。
这把手枪此刻就顶在任哲的腋下。
“狂啊,怎么不狂了?”金牙站起身抖了下衣服,伸出一只手在任哲脸上挑衅一般拍了两下。
任哲不说话,只是拿眼睛瞪着他。
两个人僵持了片刻,楼上响起了脚步声。
“带他上来吧。”楼上传来一个久违的声音。
“哦,来了”,金牙赶紧应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小心和恭敬。
说完他拿枪在任哲身上锄了一下,又指了指二楼。
拾阶而上,任哲的脚步有些沉重。
楼上的声音正是贾伯年。
他在云裳家的楼上做什么呢?
以他的品行和云裳现在的处境。
任哲心里划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他的脚步越来越慢。
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事,让他和云裳又情何以堪。
金牙紧紧跟在他身后,见他的脚步慢了下来,又捅了一下他的腰。
任哲只好硬着头皮往上走。
二楼的一间卧室大开。
门口站着两个黑衣人。
戴着墨镜,却能感觉到他们嚣张和不屑的眼神。
贾伯年赤裸着上身大腹便便的坐在窗边懒散的抽烟。
卧室中间那张古色古香的红木床上躺着一个人,从头到脚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蜷缩成一团。
见任哲走了进来,贾伯年干笑了一声。
任哲向他看去,他依旧是那张淳朴老实的脸。
“兄弟,来,过来坐。”贾伯年笑着说。
任哲站在门口没有动,他此刻最关心的,是被子里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那个人。
任哲又仔细向床上看了一眼。
散乱的被套,褶皱的床单,还有散落在床四周女人的内衣。
这几乎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但现实却在眼前。
“云裳?”,任哲轻声叫了一句。
被子里的人猛得一抖,将被子包裹得更严。
“哈哈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贾伯年哈哈大笑着说,“你来得太快,没来得及收拾,让你小老弟见笑了。”
任哲移了几步走到床前,慢慢蹲了下来,伸手去拉被子。
一拉,没拉开。
被子里的人死死拽着被子。
“云裳,我知道是你,让我看看你吧。”,任哲叹了口气。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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