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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就预先等着,哪知道他们是想袭击你?”乌兰道:“这么说是凑巧了?”忠恕道:“当然是凑巧,难不成是我一手设计的?”乌兰想了想,道:“你不像是敌人,但身上疑点太多,我拿不准敌友,只能使些小手段。”她伸指在忠恕前胸点了点,道:“不要乱动,半个时辰后穴道自然解开,这柄软剑就当是我对你的谢礼,咱们后会有期!”说完,她站起身来,扫视台上一番,整了整长袍,转身走了下去。

    有了刚才的教训,忠恕知道她并非恐吓,丝毫不敢运气冲穴,坐在冰冷的地上,心里悔恨不已,不住地骂那乌兰。这时幽州台上除了尸体,就是他一个不能活动的人,月光下显得阴森恐怖,足足过了半个多时辰,忠恕见月亮已经快要隐没,才试着运了运气,这次凤池穴处没有麻木感,试探着运行一遍小周天,真气通畅,那姑娘没使什么暗计,他站起身来,沮丧地走下台去。刚下到二层,就看见台阶蜷缩着一个人,脸朝下伏着,一动也不动,看衣着像是乌兰,忠恕心道怪不得刚才没听到马蹄声,原来她没走远,他想上前查看,又怕她再次使诈陷害自己,心想不管她有无设计,只要不理她,远远地走开,谅她也无法施展,他从侧边跃到台下,回头看乌兰纹丝不动,好像僵硬了,心肠一软:大不了再被她点倒一次,困坐一个时辰。忠恕戒备着走上台来,突地出手拿住她的腕脉,防她暴起伤人,但觉入手冰凉,像触着了冰块,心中一惊,忙把她翻转过来,只见她嘴角溢血,身体都僵直了,忙探她鼻下,已经没有了呼吸,再探她胸口,心跳微弱,时断时续,仿佛随时都会停止,忠恕立刻就明白了:这姑娘还是被达忽尔那拼命一击伤到了,她怕被自己和曹使者等人看透,强撑着打斗,加重了内伤,又吸入几口毒气,施计点倒自己,没走几步就昏倒了。

    忠恕哭笑不得,此刻救人要紧,他身上还剩下两颗碧血丹,就想喂她吃下先护住心脉,乌兰没有了知觉,嘴巴紧咬着,忠恕捏住她的面颊,想让她张开嘴,嘴唇刚咧开一线,一股鲜血流了出来,只见她嘴巴里充满了血块,丹药根本喂不下去。幽州台紧靠着大道,刚才台上一番剧烈打斗,喝声震天,烟火弥漫,可能早就惊扰了官府和乡里,天也快亮了,只见西边二三里外,有一队火把快速向这边移动,有人过来查看了。忠恕心道此地不能久留,给她疗伤须找个安静的地方,他欲抱起乌兰下台,伸手一抄她的腰,胳膊就像被火烙了一般生痛,立刻想到她穿着带刺软甲,只得解开她的外衣,想把束在她腰间的软甲解下,刚揭开衣襟,一股少女的气息扑面而来,忠恕心旌摇动,忙强摄心神,找到软甲的带子,手指哆嗦着解开,那软甲不知是何物制成,皮质上布满米粒大的小球,尖刺缩在小球里,遇到外力就张开。忠恕取下软甲放在自己袍袋里,一手抱着乌兰的腰,一手抄起双腿,急忙跑下台去,只见有三匹马拴在树下,他把乌兰扛在肩上,一手解开马缰,翻身骑上,勒马向东边跑去。

    忠恕把乌兰横抱在怀里,就这一会功夫,就觉得她的身体比刚才又冷了许多,一摸她胸口,心跳更微弱了,不知是因为受伤还是因为中毒,要救她性命,先得把寒气驱除出来,他用双腿控制着马的方向,右手抵住乌兰的手心,催动真气,想输入她的经脉,但乌兰修炼的内功非常奇特,身体冰冷异常,就像一团冰块,身前的经络与穴道好像已经封闭,真气无法输入,他换了穴道催动内力,不仅依然输不进去,她体内的寒气反而逼了过来,刺得他连打寒颤。忠恕心里发急,举止张望,前面不见一个村庄,连个遮挡的地方都没有,正在焦急中,忽然瞥见大道南边二三里处有座小房子,房前隐约有杆旗帜在风中飘拂,他勒马转向,离开大道向那房子跑去。田地里只有初出的麦苗,很是平整,走到近处,才发觉是座庙宇,门上有锁,显然里面没人,忠恕抱着乌兰跳下马来,右脚抵住门缝,微一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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