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吉文操知道法言的身世来历,只是感到太过巧合,贺兰和忠恕却都懵了,想不通到底怎么回事。这时后面那人跃下马来,上前轻拍士极的肩膀,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到府街大院再细说。”士极抹一把眼泪,松开兄长,法言道:“出家人不方便去府门,我们的住处不远,到那里细谈。”那人道:“好,你们在前,我们跟着。”
陆变化转身解开地上二人的穴道,道声“得罪”,和法言一起向住处走去,士极一行六人在后面远远地跟着。法言等人先到,老秦正守在门口,四处张望,见到忠恕,这才放心,士极一行来到,法言把他们让进屋里,就着灯光,看清了各人面目,贺兰大叫:“原来是你们!”原来士极正是忠恕驯马时向他问话的行商,独孤士极向他点点头,微笑了一下,指着那位高鼻子大眼的向法言介绍道:“大哥,这位是大唐右武卫将军候君集,这二位是候兄麾下都尉于大春和史良,小弟目前在骠骑府任府正。”于史二位就是刚才与陆变化吉文操格斗的二人,前边的两个青衣幞头,一进院就守在屋门外,独孤士极也没介绍,看来是地位较低的随从。士极向候君集介绍道:“这位就是我大哥独孤天极。”候君集向法言抱拳:“独孤老大的名号,我早年就听说过,想不到今晚有缘见面,幸甚!”忠恕不知独孤兄弟来历,只是觉得奇怪:法言监院原来真名叫独孤天极,他的弟弟与他面目有七分相似。
贺兰心里震惊非常,独孤兄弟的名头他是听说过的,现在中原还流传着他们的故事,想不到一个就是自己的师长,另一个竟然是位将军。法言向候君集抱拳还礼:“候将军的大名威镇四海,久仰!贫道法言,是阿波大寺的监院,这二位是我师弟陆变化c吉文操,这位是我师侄贺兰,这两位是弊寺居士秦有太和段忠恕。”候君集和独孤士极都是一愕,这几位都是寺里的出家人,怎么没有剃度?看着不像啊。法言补充了一句:“阿波大寺在中原被称为朝阳宫。”天风已经颁布教令,对外使用朝阳宫的名号,但年久成习,法言身为监院也不适应,依然称阿波大寺。这句话的震撼力太大,不仅候君集c独孤士极,连他的两个守卫也耸然动容,虽然这些年朝阳宫封山,很少有门人在中原行走,但过去的威名如晴天巨雷,少有不知的。
候君集抱了抱拳,对法言道:“看来话要扯长了,只怕一天半宿说不完,独孤老大,你的师弟带着我们在城里转悠半天了,肚子还饿着,先给搞点吃的吧,咱们边吃边聊。”陆变化笑着接话:“一场误会,我还以为遇到了敌家,吓得不敢回来。”他转向老秦道:“老秦,去外面给候将军他们准备食物,要丰盛点。”候君集道:“且住且住!我大意了。你们是出家人,吃得太素,史良,你去吧,顺便给各位道长带点东西。”陆变化道:“各位将军自便,我们自己备有。”候君集也不客气,一挥手,史良出去了。
法言请候君集和弟弟上炕坐下,候君集四人盘坐在坑的左面,法言盘坐在右面炕上,陆变化和吉文操则立在他的身侧,他们两个与法言虽有职事高低,但平日平等相处毫不见外,今天当着外人,还需讲究处事的规矩,贺兰和老秦c忠恕站得更靠后一些。不一会,史良和一个青衣军官带着一大包牛羊肉和一坛烧酒回来了,候君集向法言谦让一下,法言说自己已经吃过,那四人也不客气,立刻大吃起来。
法言见士极左手持一块肉骨头,右手端着一碗酒,大嚼猛喝,与过去那个文雅俊秀的二弟判若两人,不禁心生感慨,他对老秦道:“老秦,这儿没你们的事,你带贺兰和忠恕去休息吧。”老秦刚要走,候君集拿着骨头的手一指忠恕:“这个小哥留下。”法言等人都是一愕,不知怎么回事,士极道:“大哥,一会再解释。”法言点点头,老秦这才带着贺兰去侧房,忠恕看着候君集和独孤士极,不知他们为何要让自己留下。
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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