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原谅他的傻了。
反正,我够聪明就可以了。
和姐姐住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发现她似乎有什么秘密瞒着我。
不过既然她不想说那我就不问好了,我一个好孩子,她对我好我知道,我也要对她好,绝对不追问她的隐私。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了,就在我习惯了耳边每天都有人像蜜蜂一样翁嗡嗡叫个不停的时候,那人突然安静下来了。
实在是有点不习惯。
那天他在厨房和姐姐说了一会话之后就顶着一脸的蠢得不能再蠢的失魂落魄的脸来我房间了。
真是的,他明明有自己的房间不去,偏偏要来我的房间。这人就是太贪心了,抢我姐姐,抢我姐夫,现在还要来抢我的房间。
算了,看在他那么蠢的份上我原谅他了。
不过房间都给他霸占了,他为什么还要把头埋在我肩膀上哭?
他都二十岁啦!居然还哭鼻子!
天啊,我觉得我再沉默下去就要被他的眼泪淹死了。
我还不想死,于是我问他,“你为什么哭?”
他似乎很惊讶我居然问他话,一个鼻涕泡泡破了才回过神来,面带惊喜的大呼小叫起来,“小树弟弟,你终于和我说话了!”
刚才的那点恻隐之心我想收回去了……
我不想理他了,我移开了视线试图用沉默来控诉他的傻气。
他是真的蠢,我都表现得那么明显了,他居然还眼巴巴的凑过来,很是聒噪的和我说了他哭的原因——
“小树弟弟,我脑子有问题。”
我知道他脑子有问题,不过亏他有自知之明,还不算太蠢。
“抚养我长大的爷爷是坏人,我很伤心。”他低着头就像是我之前在公园看到的那条流浪狗,傻不拉几的,怪可怜的。
“我爸爸妈妈就是被他间接害死的。”原来电视上的那种狗血剧情还真的是源于生活啊!
我觉得我应该露出八卦的神情,可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下句话给堵回去了——
“我不记得我爸爸妈妈了,爷爷他虽然是坏人,但是我还是和他比较亲。”
听听听听,我就说这个人又傻又蠢,居然觉得杀父贼人好?
看来这人是被洗脑了。
“亭哥一直在找证据想要帮我爸爸讨回公道,我知道。而现在证据已经找到了,不过还不够,还需要目击证人。”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露出了一个苦笑,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他这个苦笑挺好看的。
既然他的这个苦笑取悦了我,那我就不骂他又傻又蠢了。
“我是当年唯一幸存的目击证人,他们说的。草儿姐想要我去把那段自我封闭的记忆找回来。”
听他提到我姐姐,我赶紧把发散的注意力重新集中起来。
“我知道只有我能帮他们,可是我怕,我怕那段记忆过于可怕,我怕我承受不来。”他又开始哭了,还把鼻涕擦到我的被子上。
太恶心了!
要不是看在他那么可怜的份上我一定把他丢出去。
“这些年来我经常做噩梦,梦里的内容并不完整,但是我知道那就是被我藏起来的那些记忆。单单是这些零碎前段我都快崩溃,如果全部都记起来我怕我会变成疯子。”
他说他会变成疯子,我在心里冷笑——像你那么蠢的人怎么可能会变成疯子,都说天才和疯子只有一步之遥,你脑容量都不够支持你能从傻子跨越到仅仅和天才只有一步之遥的疯子。
“我让草儿姐给我一晚上的时间考虑,我不知道期限一到,我能不能下定决心去恢复记忆,去扒开已经结痂了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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