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似乎又已经明白,他是自己很亲近的人。
他有些犹豫,正在想第一句应该说什么,眼前忽然一暗。他眨眨眼,就发现自己重新回到了这个异的客栈,面前站与那个年轻男子长得一模一样的老板,惟一不同的是,他的眼睛深邃得慑人心魄,头发也不再是月光一般的淡银,而是与暗夜相同的黑色。
托比亚诺出神地看着他,喃喃地问:“你是谁?”
他依然微笑着,柔声说:“这个问题的答案需要你自己想起来,现在我只是银星客栈的老板,臧宗瀚。”
随后,托比亚诺就以闪电般的方式完成了搬家与入职手续。
原来与他合租的室友是他的大学同学,每月费用两人各付一半,从没发生过争执。现在室友有了女朋友并进入热恋期,见他打算搬走,只象征性地问了一下,听说他找到的新工作提供员工宿舍,就开开心心地放他离去。
陪他回来收拾的除了埃琳娜,还有一个热情的帅哥陈晨。银星客栈只有两个员工,埃琳娜是前台接待兼文秘、服务员、清洁工,程晨是厨师兼采购、水电工、杂工。两人对托比亚诺的加入表现出极大的热忱,一早就开着一辆越野车,陪他过来搬家。
托比亚诺左肩背电脑包,右手拖行李箱,一出家门就被陈晨接了过去。
他长得高大俊朗,穿着T恤、牛仔裤、球鞋,精神抖擞,活力四射,就像是还没毕业的大学生。托比亚诺对室友介绍,“这是新同事。”
那个年轻人热情地与陈晨握手。两人客套了几句,陈晨就对托比亚诺说:“走吧。”
托比亚诺对室友笑道:“保持联系。”就转身上了车。
埃琳娜专心开车,在车流中左右穿插,速度很快。陈晨坐在副驾位,一路上不断东张西望,似乎在寻找或者观察什么。托比亚诺没注意前面两人的举止,一直在苦苦思索,那个客栈老板到底是什么人,自己究竟在哪儿见过他。
等他回过神来,车子已经驶进客栈后院,埃琳娜的脸上又有了没心没肺的笑容,回头对托比亚诺说:“咱们这儿的员工宿舍挺舒服的,包你喜欢。你住二楼我隔壁,走,我带你上去。”
陈晨也笑容可掬,抢着拿行李,步履轻巧地蹿上楼梯。
后院很漂亮,搭了一个架子,上面爬满紫藤,艳丽的花一串串地垂下,美丽至极。架子旁边放着两个木制躺椅和一个小小的雕花茶几。所谓的员工宿舍是一栋二层小楼,外墙上的雕刻精美细致,古色古香,托比亚诺非常喜欢。
二楼有三间房,都是小套间,埃琳娜住中间,陈晨在靠近院墙的那一头,另一边的房间就留给了托比亚诺。
埃琳娜一边上楼一边笑,“一楼是老板住的。他懒得很,经营上的事很少管,都是我跟陈晨看着办。你来了就帮着管一管,我和陈晨也多点时间玩。还有账和钱,说是由老板管,他却巴不得推给我们,幸好我们机灵,谁都不肯接手,让他郁闷了这么多年。你能接过来,他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陈晨听得直乐,把行李送进屋子,对托比亚诺说:“你先收拾,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水啊电啊络啊有什么问题,都告诉我,我来修。”
“好啊。”被他们两人的态度感染,托比亚诺的心情也变得轻松了。
陈晨和埃琳娜很高兴,笑眯眯地一起下楼。
托比亚诺看了一下房间里的设施,打开箱子,拿出衣服放进衣柜。还没弄完,桌上的内线电话就响起来,他赶紧扔下东西过去接,“喂。”
听筒里是臧宗瀚的声音,依然低沉温柔,不疾不徐,“我这里有急事,你现在能过来吗?”
“马上就来。”托比亚诺一向是个好员工。
还没下完楼梯,他就看到臧宗瀚站在院子里。他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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