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鹿书白好奇地间。
吴管家端起半滴不剩的咖啡杯,难得地咧嘴微笑,轻声说,“因为刚刚,仲先生喝下了夫人煮的咖啡,还一滴不剩地喝得精光。”
房内众人全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明白了事情的严峻性。
因为傅子时所煮的咖啡,简直难喝到可以麻痹人的味蕾,而仲夜竟然毫无知觉地全喝下肚去
到底,他心里究竟在烦恼些什么呢?
深浓的夜色笼罩整个城市,霓虹灯开始闪烁,在这个酒廊林立的温柔乡里,女人们在灯下送往迎来。
方语柔将自己关在酒廊后方的房间里,从早上开始就滴水不进,只是静静地瞪视着镜中的自己。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酒廊的,她曾经回到家中,却找寻不到方语晨的身影,空荡荡的房间让她觉得恐惧,所以还不到上班时,她就来到酒廊中。
尚喜带着些许歉意的脸庞,在她眼前闪过,而她只是视若无睹地走入房中,隐约还能够听见尚喜在门外不断地解释着。
她听不进那些,事情已经发生,再说什么都是枉然。
她的心已经系在仲夜身上,而在阴错阳差下,他占有了她,却也恣意地伤害了她的心。
“语柔,你别这样,你出来啊!就算是你气我也好,但你至少吃点东西,别饿坏了自己。”或许是因为罪恶感在作祟,尚喜在门外劝说着,急着要把方语柔劝出门外。
那些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终于逐渐渗透进方语柔的脑海。
她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只觉得全身都在发疼,而仔细地感觉,那股疼痛竟是从内心最深处渗出的!
她的双手护在胸口,只觉得格外地疼。
就像是在那里,有一处深深的伤口,正在冉冉冒着鲜血,怎么也治愈不了
方语柔缓慢地走到门前,打开了房门,一脸焦急的尚喜跌了进来。
“语柔,语柔,你没事吧?你说说话啊,我的老天,那个男人究竟对你做了什么?”尚喜匆忙地察看方语柔,双手抚上方语柔的脸庞。
愈看,尚喜心里的罪恶感愈重。
不是只是说将语柔送给那个男人共度一夜吗?
为什么语柔憔悴失神的模样,像是被众多男人凌辱过般。
她看起来不像是受伤,但眼睛里却是一片死寂,像是已经哀伤到了最后,就连哭泣的力量都失去了。
只是爱,怎么会让语柔憔悴到这种地步?
难道那个仲夜虽然外表体面,实际上是个变态?
是他整夜的折磨,让语柔才会犹如失去魂魄,有着深深的痛苦?
方语柔勉强扯唇一笑,那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
“喜姨,我没事的。”她淡淡地说着,那模样看来让人心疼极了。
“还说没事,你的脸色苍白得像是白纸。”尚喜连忙叫人去准备一些吃食,看方语柔这种模样,她实在难受。
她握着方语柔的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以为方语柔会恨她,但是在方语柔的眼里只看得见哀伤,全然看不见怨恨。
“语柔,你会恨我吗?”尚喜陡然问道。
方语柔全身一震,久久没有说话。
随后,方语柔深吸一口气后,缓缓地摇头,轻声说,“当初我进入这一行,就该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她淡淡地微笑,在想起仲夜拿着支票本c嘲弄地询问她想要什么价码时,心中闪过激烈的疼痛。
此时,一个服务生突然慌忙走入房间,焦急地寻找着尚喜。
“喜姨,出事了。”他紧张地看着尚喜,之后视线落在方语柔身上,神色十分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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