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四说着,又向晋凌引见那人:“这是我一母所生的兄弟,比我年少两岁,名叫郎五,原是陶人杰属下的,专管这处典当行的掌柜。”
怪不得郎四刚才说那番话,原来这里的掌柜,正是他的亲兄弟,自然要维护一番。
“你是这处典当行的掌柜?”晋凌对那郎五说道。
后者对他可没有什么好脸色:“不错,是前任掌柜,多亏了你,从今日起,我这掌柜当不成了!”
晋凌不以为意,转头再向郎四说道:“你说你这兄弟,与虎狼帮里的其他人不同,做生意还是比较注重口碑诚信的?”
“那是自然。”郎四甚至有些骄傲地说道,“我这兄弟,虽然身在虎狼帮,却与其他人等不同,做起生意来最是公道。陶人杰的黑心堂,若无我兄弟在这典当行的操持,早就过不下去了!他各处地方都在赔钱,都靠着这间典当行养着!”
哦?那倒是个人才啊。晋凌心中一动。
“四哥,你不必在他面前夸我。”郎五愤愤地说道,“他要来看就看,我们不需要理他。反正我们需要交付的,仅仅是地盘而已,能带走的,一件都不给他留下!”
说着,理也不理晋凌,继续去典当行的屋内忙去了。
这郎五还是个颇有性格的人啊。晋凌心想。
在这里呆了一会,四下看看。就听门口一阵喧闹之声,几个汉子抬着一身绑着夹板绷带的陶人杰进来了。在他们身后,还跟着哭得泪人一样的一个老妇,还有一个中年妇人,三个孩子。
正是巧啊,他也来了。晋凌心道。
郎五本来已经进入屋内,听到外面的声响,急忙走了出来,向着担架上的陶人杰就是深深一礼:“堂主,你来了。”
陶人杰已成废人,这处他最重要的产业马上也要易手。可以说,虎狼帮内现在人人看不起他,都想从他身上咬牙最后一块肉来。君不见,抬着他的汉子们个个一脸不屑之色么?
就连放他下来的时候,也是将担架往地上重重一顿,痛得他闷呼一声。
如此情形下,郎五还能以下属之礼相待,着实难能可贵。
听到郎五的问礼,陶人杰眼中闪过一抹感动。他无力地挥挥手,示意身边那位妇人说话。那是他的老婆黄氏。
“郎掌柜,是这样的。”黄氏擦了擦眼泪,说道,“你们陶堂主修为废了,这堂主也做不成了,这虎狼帮也呆不下去了。我们,我们准备把他名下的产业都变卖了,换成钱财,换一块地方过活去......郎、郎掌柜,他成了这个样子,我们这些妇道人家什么也不懂,就你还是他能信得过的,你,你帮帮我们吧。”
黄氏说着,颤巍巍地递过一叠契约凭证之类的东西。
“原来是这样。”郎五小心接过,粗略看了一下,“嫂子,你给我些时间,我帮你把这些东西处置好,钱到时一分不少地送到你府上。”
“那间房子的房契地契也在这里面。”黄氏说道,“我们,我们暂时住在林记客栈里,你,你去那里问林掌柜,他就会带你找我们。”
“好的。”郎五点头,又看向陶人杰。
“小五,拜托你了。”陶人杰无力地扭过头来道谢。
这一扭头,他就发现了几个人,颇为眼熟地站在侧边,其中一个少年的面容,是他挫骨扬灰也不能忘记的。
“是你!”他眼睛一下子瞪了起来,眼睛里要是要冒出书么?”
“这倒不曾。”郎五说道。
“既然没有卖身或其它契约,为何你不能离开虎狼帮?离开了虎狼帮,你就是自在之身,来做这晋园钱庄分店的掌柜,又有何不可?”晋凌说道。
郎氏兄弟神色剧震,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我感谢你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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