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席安这个告白来得很突然,但林简并没有多意外,其实她早就隐隐约约的有感觉了。
论起来,在那次海难之前,两人之间并不亲密,最多算得上有点来往的亲戚,平时交流的次数一只手都算得过来。可就是这么陌生的关系,费席安却在上岛后一次次地照顾她,甚至把她的安危看得比自己的还重要,林简即使再迟钝,也能明白对方对自己绝对不是单纯的亲情。
可就算再明白他的感情,再感谢他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林简也没办法轻易接受。
她在很早的时候就规划好自己的人生。首先,随便选两门专业,然后在学校里读书读到三十岁左右,接着再随便找一份可以糊口的工作,过一天算一天,就这样一个人生活直至老去,最后结束自己的生命——这就是她心目中的人生。
她没有任何梦想,没有任何野心,甚至没有任何兴趣,很多事她可以听从父母的,也可以率性而为,因为无论哪一条路,最后都是逐渐通向死亡,那么反复纠结走那条根本没有意义。
但爱情除外,在她看来,平淡无奇的生活就是一切,她的人生不需要爱情,她根本无法想象跟一个男人共度一生的场景。
林简沉默着,费席安也沉默着,虽然他的表情淡淡的,可内心却十分忐忑不安,他在等待林简的答复。
过了很久,林简叹了口气,直视着费席安的眼睛:“哥,我们可是兄妹。”
“林简,我们只是表兄妹,更何况从古到今就有不少联姻的先例。”显然,他并不接受这个理由。
林简实在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了,只能苦笑,片刻过后,她似乎妥协一样全身泄气:“你问得这么突然,我现在也没什么主意,你给我一点时间想一想吧。”
“你要多久?”他不允许对方一直用这个借口拖延下去。
“反正绝不会是今天。”林简顿了顿,继续说,“一个月吧,一个月以后我给你答复。”
“好。”
其实,费席安并不是很自信能够让林简接受他,但至少他现在把两人之间的那层隔膜打破,不管林简是否答应他,他们的关系也回不到所谓的手足之情了。
而这就是他想要的。有时他真的很感谢那场海难,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林简只能依靠他,他们还有很长的未来,现在他迈出了第一步,也是至关重要的一步,只要把握好分寸,他坚信总有一天能够得到他想要的。
林简觉得有些尴尬,虚咳了两声,拿着收好的碗筷走出去,等走到河边,她才真正松懈下来。她把碗筷放在旁边,双手撑地,然后将头整个埋进水里。
这是她在心烦意乱时最喜欢做的事了,这种窒息的感觉可以让人大脑放空,瞬间忘记现实中所有的烦心事。
这里的水很清,她在水里睁开眼睛,可以看到水里浮游的蝌蚪和小鱼,甚至还有底下长着青苔的岩石的纹路,一切都是那么和谐美好。
这次她有些控制不好时间,呛了好几口水以后才抬起头喘气。顺势平躺在石地上,看着湛蓝的天空,感受着阳光照在身上那种温暖的感觉,她渐渐地把费席安的事丢开,享受了一个舒服的午觉。
林简这一觉直接睡到下午,直到日暮西山才醒过来,醒来时身上还盖着一床被子,想也知道是谁做的。
她伸了个懒腰,心情因这一觉变得明媚多了,果然,多愁善感并不适合她。
她打起精神,把碗筷收拾好后生火做饭,现在两个得水痘的人最好吃些清淡的,可他们没什么谷物,只能一直喝蔬菜汤了,林简都可以想象洞里两个肉食动物接下来几天的悲惨生活了。
果然,在坚持两天后,他们都受不了了。费席安开始用各种委婉的方式旁敲侧击,让林简加肉;而艾文则直接多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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