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简自然注意到了,她深吸一口气,压抑住自己的慌乱,然后小心翼翼地拨开费席安的衣服。
他腰间的皮肤通红,就像缠着一条火红的袋子,上面还密密麻麻的长着许多水泡,看上去十分狰狞。
这是···
林简来不及吃惊了,把他整个扛在身上,摇摇晃晃地朝着营地走去。虽然费席安的重量远远超过林简的承受范围,但好在他倒下的地方离山洞不远,林简只花了些许时间就把他带回去了。
林简的力气还不足以把他抱进山洞,就将他安置在河边,自己去准备接下来要用的东西。
林简先去竹林里挑了一棵合适的竹子,再按需要的尺寸砍成一块块,然后从里面选出最好的三个竹罐备用。接下来,林简将常用的几把骨针拿出来,把顶端放在石头上打磨尖细。
等林简把东西准备好后,费席安醒过来了,林简停下动作,坐在他身边看着他,一言不发。
费席安第一次躲开林简的眼神,低声说:“你都知道了?”
“你先进去,有些话等我帮你处理好再说。”
“嗯。”他应了一声,然后起身进入洞穴。
林简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沸水里滚煮了一遍后捞出,再煮了一锅热水,提着这些东西走进山洞。
费席安靠着石壁坐着,现在腰部只要有一点刮擦就疼的不行,他不能躺下;艾文似乎有些好奇费席安的出现,握着他垂下的手臂问他。
林简走过去把艾文叫开,然后用干净的布轻轻擦拭费席安腰间的红带。这种力度对他来说显然有些重,林简不时听见他的抽气声,但他始终没有叫出声来。
接下来,林简把骨针尖细的一端对准红带,开始快速的戳刺着,皮肤被扎破的地方涌出大量的鲜血,见放血差不多了,林简就对扎好的地方进行拔罐。
其实,费席安的情况就是带状疱疹,民间俗称“腰缠火龙”,常用的治疗方法是西医用药,只是现在他们没有那个条件,何况用药还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好在林简在学中医时知道了个更好的方法——针灸加上拔罐,即可以把毒血完全排出,还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
林简现在心里真是又喜又气。
喜的是,幸好费席安的病是她可以完全治愈的,若是换成其他棘手的,她就只能干着急了;而气的是,他的这种情况很明显这种情况不是一天两天了,可他却一直隐瞒着,带状疱疹会伴随着强烈的神经痛,连衣服细微的摩擦也会疼痛无比,也不知他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林简一边动作一边观察着费席安的神色。在她开始针灸时,费席安有些疼得受不了,发出低低的□□,但等到拔完第一次罐后明显是好多了,整个人都松懈下来,脸色也多了几分血色。
林简拔了好几次罐才把大部分的毒血放出,查看了一下费席安的伤势后,她觉得今天拔到这里就够了,毕竟过犹不及。
接着,林简又帮费席安擦洗了一遍,再把盆里的血水倒掉。她只是一个来回的功夫,费席安就已经呼呼大睡了。
这几天,费席安因为疼痛根本无法安心入眠,现在身上的重担一卸下来,自然就累了。
林简叹了口气,帮他把背角捻好,再轻声叮嘱艾文不准吵闹,才蹑手蹑脚地背着药篓出门了。
她沿着那条经常采到蔬菜的林间小路一直走,路上只找到寥寥几样外敷用的止痒草药,秉承着摔倒也要抓把土的处事原则,她把其它暂时不需要但用处极大的药草也都采走,算是不虚此行吧。
等返回营地后,她先用收着的蔬菜和肉干,还有母鸡刚刚下的两个蛋一起煮了一锅还算清淡的汤,再把几种草药进行研磨,然后带着东西进山洞去照顾两位祖宗。
在她进去时,费席安还没睡醒,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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