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席安一行人进入树林时,天已经擦黑了。他们身上都没有携带照明工具,天完全黑下来后继续待在树林又可能会很危险,所以必须趁这一小段时间找到食物。
他们按事先商量的那样分组,费席安那队向西出发。路上,同行的约翰和威廉一直叽叽喳喳地在说话,并没有把这项任务放在心上,见费席安没什么反应,还以为他也听不太懂英文,就聊得更加肆无忌惮了。
费席安的确没闲心理他们,现在他有些焦躁,路上虽然没有遇到什么野兽,但也没有找到什么可以果腹的东西,他不想让林简今晚饿肚子。
又走了不知多久,他们看见前面不远处有几颗松树,上面密密麻麻地长满了松果,还有几只松鼠在树干上跳来跳去的。
这一发现让他们惊喜不已。
费席安出来的时候把林简的双肩包也带出来了,约翰和威廉狠踹树干,踢下来不少松果,他就负责捡起来放在包里。
兴许是他们踢得太用力了,一只松鼠从树上掉了下来。对人而言,树干其实并不太高,但对小松鼠明显就不同了。它就在费席安的眼前落下,砸在地上,但没有立刻就血肉模糊,它浑身抽搐,身体小幅度地上下抖动,不时从嘴里吐出几口血。慢慢地,它就只剩喘气,过了一会儿,就咽气了。
费席安一直看着它,从它开始抽搐到咽气的这个过程里,费席安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一动不动地看着,没办法让自己的视线转移,他觉得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破茧而出了。
两个美国佬做完,看见费席安呆在原地,不解地拍了拍他。费席安回过神来,继续捡地上的松果,两个人也一起帮忙,很快就捡完了。
捡起最后一个松果,三人打算离开,费席安想了想,还是决定地上的松鼠带上。就在他弯腰时,他听见“嘎啦嘎啦”的响声,有点像溪水流动发出的声音,但附近根本没有小溪。他屏息听了一会儿,那声音已经不见了。
已经有点走远的两个人见他没有跟上来,有些不满地催促。费席安这才起身跟着他们离开。
他知道,那个声音绝对不是他的错觉,在那个方向,绝对有什么可怕的,不能去触碰的东西。
再转到林简这边,把几个女人吓得半死的原来是比较早回去的几个小组。他们分别向着岛的东面和中间出发,走走停停地找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天一黑,队伍里就有一两个胆子小的一直嚷着要回来,弄得本来就有退意的众人也没有继续寻找的动力。
他们这些在大城市里生活惯了的人,根本没办法马上习惯野外生活,如此作为也是情有可原。
陆续回来的几组都没有找到食物,让大家很失望。看来今晚都要饿肚子了。
费席安那组是最晚回来的,但他们带回了食物。这让大家很感激,也更有信心在岛上等待救援了。
费席安把双肩包打开放在地上,大家围坐过去,每个人都拿了一点。但没有人去惦记他手里的松鼠。
绝大多数外国人都认为啮齿类动物是肮脏的,比如澳大利亚的兔灾困扰了澳大利亚人近百年,当地人却很少就地取材吃兔肉,所以,这只松鼠在他们眼里并不是食物。
威廉有些不满,他千辛万苦找到的食物,最后自己却只能分到一点点。他一边嚼着松果一边向坐在一旁的约翰抱怨。几个男人靠近他们,想要知道松果的来历。
费席安比较眼疾手快,在放下包时就顺手抓了一大把,然后分了一大半给林简。林简先给艾文喂了一些,自己吃了一点,把剩下的倒在费席安的手上。
“哥,我不是很饿,吃这些真的够了。”见费席安想把松果倒回给她,她连忙阻止。
林简说的是实话,她昨天晚上吃了宵夜,今天又没做什么耗能运动,还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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