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大了有了性别意识不是什么奇怪事, 但楚见薇看着楚悦转身离去并关上门后,还是有些懵。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这样严守礼教的楚悦很奇怪。
思考了一会,楚见薇推开门走了出去,轻手轻脚的尾随在楚悦身后。
在没有钟表的情况下,楚见薇想要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有些难度,但保守估计应该有晚上十一二点左右了。古人普遍早睡早起, 这个时候的街道都比之前楚见薇来时要冷清了许多。楚悦却独自从会馆中走出, 不知要去哪。
楚见薇远远的跟在楚悦身后,就这样随着他穿过了数条街道。如果她现在面对的是几年后的楚悦, 她肯定不敢如此大胆, 因为几年后的他, 无论是警觉性还是狠戾程度都和现在不可同日而语。而此时的楚悦, 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楚见薇从方才他和自己的相处模式来判断,自己就算是真的被他发现,也最多不过是和他吵个架的事,不至于有生命危险。
然而走着走着,楚见薇还是慢慢的开始心里发慌。楚悦走得地方越来越偏僻,到最后甚至是荒郊野岭, 连一丝灯火都没有。
要说楚见薇不后悔那肯定是假的,好奇心害死猫, 早知道她还不如老老实实呆在楚悦房间里洗漱上床。然而现在再怎么追悔莫及都晚了, 走了这么久, 她早就忘了回去的路,只能咬牙继续跟着楚悦。
就这么一路跟到了海边。
***
这里大概是海州最荒凉的一处港口。
一群少年人聚在年代久远的船坞,被他们团团围住的,是个遍体鳞伤的中年人。
楚悦走到这群少年面前,“问出来了么?”
“哥,您来了。”少年们纷纷给楚悦让出一条路,有人回答他道:“打了几顿,这人什么都招了。四天后,那艘从漳州出发的船会来到海州,就停靠在这个码头。”
“没有说谎吧。”楚悦用脚踢了下地上那个人。
“谅他也不敢。”
楚悦笑了笑,蹲下,对已经半死不活的人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翻供,你说的,真的都是实话?我听说,你在海州还有一房妾室和两个孩子,如果你敢骗我,我就把他们手脚折断丢到海里去,知道么?”
“没骗您、没骗您!”那人拼命摇头,由于之间在被毒打时咬伤了舌头,说话都变得磕磕巴巴,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放了我吧,求求您放了我吧!”
“我之前是不是和你说过,只要你愿意将你知道的那些东西说出来,我就放了你?”楚悦皱眉,仿佛记性十分不好。
“是是是!”那人以为看到了希望,赶紧点头。
“可你偏偏不愿说,费了我们好大的功夫。”
“我已经说了呀!”
“但这并不是你愿意说的呀。你交待的那些,是我们这些人一个字一个字从你嘴里抠出来的。这叫逼供。”楚悦为难的叹了口气,“我这人讲信用,我的承诺,更改一个字都不行。我给过你机会的,是你拒绝了。要么死硬到底,要么一开始就痛快些。可你偏要受这么多苦,是不是很蠢呢?”
“啊——”那人嘶声哀嚎,也不知是因楚悦对他的戏弄而悲怒交加,还是因濒死的绝望。
“哥,这人要怎么处置?”
“随便啦。”楚悦显得不是很耐烦,“我还有事,得赶紧回去。最近几天你们都不要轻易来找我,我很忙。”
“那我们可就把他沉海里喂鱼了。”
“去吧。”楚悦淡淡道,转身就想要往回走。
然后他便怔住了。
楚见薇就站在远处,看着他。
方才楚悦说了多少残忍的话,她没听到。但她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到那些少年正在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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