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见薇现在感觉很糟。即便是在牢狱中, 当那个油腻丑陋的狱卒想要对她动手动脚的时候, 她还能毫不客气的把那人锤成猪头, 现在她却连最基本的反抗都做不到,只能徒劳的吼几嗓子。
楚悦也明白她的底气不足, 讥讽的笑了笑。
然而笑归笑,他终究没有再碰楚见薇, 他一点也不喜欢看到这个女人害怕他的样子。
“你不想换衣服就不换吧。”他说着,无力的倒了下去。
“静尘!”楚见薇惊呼。
跳下高塔时他为弓箭所伤, 然而楚见薇一直被他抱着,这时才看到那个伤口有多可怖。
难怪他也没坚持要把衣服换回来, 原本属于楚见薇的雪青暗花上袄已经染上了大片的暗红色,看着触目惊心。
楚悦并没有晕过去,他只是因为失血以及体力消耗太过而感到疲惫不堪而已。
“关心我?”楚悦抬眸, 似笑非笑。
“是啊——”楚见薇破罐破摔的答道,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孩, 就算现在再怎么熊,她也没法看着他出事, “我要是不关心你, 我为什么会跑过来找你?袁夫人身上有一枚竹箫的残片, 你的师兄弟说那个东西属于你。我在你房里又发现了‘见月’的发钗,我本来不想管你的, 可还是去牢里找你了, 你觉得我算不算对你仁至义尽?即便多么多对你不利的证据指着你, 我也还是想要找你问清楚, 想听你亲口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那么做。然后——”楚见薇冷笑,“我就被你给绑了。”
楚悦垂下眼眸,默然无言。他蜷缩在这条并不宽的舟楫上,烛光下面色惨白,看起来倒有些可怜。
“你这是要把我带去哪?”楚见薇转移话题,这条阴森森的地下河道给她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她以前胆子大,可是在牢狱中待了十多天后,她不可避免的对这种没有光的地方有了排斥:“我们要一直要漂到哪里?”
“你是不是很好奇,这座佛塔下为何会有暗河、有备好的小舟?你甚至会想,我身后是不是还有什么庞大的势力?”楚悦很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了楚见薇满肚子的话,那种看了让人牙痒痒的嘲弄笑意再一次出现于他的脸上,“告诉你吧,这条暗河、这条舟、乃至于那座佛塔,都是你韩家的产业。”
“韩家?”
“是啊,韩家的。”
“那你为什么会知道?”楚见薇弯腰凑近他,“还有,你是不是也很熟悉芷兰院的密道?”
“你猜啊。”楚散漫的笑道。
他现在精神状况不是很好,只想就此睡过去。
“你还好么?”楚见薇撞了他一下。
“我好不好和你没有关系,”楚悦本能的将自己与其他人隔绝,“你也不需要再关心我。”他侧过身子,背对着楚见薇:“过一会,咱们就分开,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见你。”
这条暗河穿过了一片山峦的腹内后,终于从山洞内驶出,楚见薇看见了漫天星河,原来已经是晚上了,且还是个难得的晴夜,在下了将近一日的大雨后,夜晚的苍穹澄澈的如同被水洗过,千万星子熠熠生辉。
楚悦却用一方布条蒙住了她的眼睛。
“你要做什么?”
楚悦在她脑后将布条系了个结,又将一物塞进了她的手心,“我要走了,可我不想被你知道我去了哪个方向,只好让你先暂时当个瞎子。”
“这荒郊野岭,你打算把我丢这?”楚见薇摩挲了下楚悦塞到她手中的东西,那似乎是一枚刀片,她当即毫不含糊的拈住刀片一点点磨开自己手上的绳索。
“你放心,我不会马上走。”楚见薇听见楚悦说道:“等什么时候我觉得你安全了,我再离开。”
楚见薇长舒口气,楚悦还在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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