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这个样子?让他长点心眼儿吧,要不然等你们老腿一蹬去了,他自己连饭都不会吃,那可怎么办哦!”
“我我们家海子就是晚熟了点,男孩子都这样,大了就好了。”王春花讷讷地说道。
邻居看着母子两人离开摇了摇头,正好宋小言和赵建英在山上采了不少新鲜东西,送了一点过来,便听她说道:“这个王春花真是没救了,她前头几个女儿要是都留下来,现在外孙都不知道抱了几个了。结果,非要生个傻子,真是可怜呐。”
由于海子和正常人有几分不同,宋小言不由多看了一眼,这才发现这个名叫王春花的女人,是昨天来家里要新鲜鸡血的中年女人。
赵建英连看也不看王春花,问道:“海子还是那样?”
“都快三十岁了,还跟个三岁小孩似的,路都走不稳,还说能好呢,我看是好不了了。”
又是一阵唏嘘。
宋小言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鼻间盘桓着一股淡淡的腐烂的气息。这股味道她似乎在哪里闻到过,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哈哈哈”
她刚想进门,耳边忽然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吓得她打了个激零,连忙问道:“奶奶,你听到有小孩在笑了吗?”
赵建英笑着指了指邻居,说道:“你婶子家有个小姑娘,正在房间里看动画片儿呢!你要不要一起去看?”
宋小言当然没去看,她见过了小姑娘,一个五六岁长得白白净净的孩子,绝对发不出那么阴森的笑声。
赵建英见到宋小言情绪不高,没待多久就离开了。
王春花回到家里,给她儿子做了顿午饭,就觉得累得眼皮都睁不开了。她连饭都没吃几口,就躺在床上睡了一觉。
这一觉睡得迷迷糊糊,她梦到日头快要沉下西边的山岭时,她自己一个人双手捧着碗鸡血饭又上了山。
暮色四合,山道又暗又难走。
眼看着又到了那片竹林前,王春花吓得瑟瑟发抖,一步也不敢迈进去。可不知为何,一眨眼她却在竹林里了。
她手里盆着鸡血饭,双手像是黏在碗上了一样,怎么都扔不掉。忽然感觉脚上一阵冰冷,低头一看一个皮肤红彤彤的婴儿,正抱着她的腿,一口一口地咬着她的血肉。
“妈妈,为什么不要我?”
“妈妈,我不想死,我想活下来,我想长大!”
“妈妈,妈妈,妈妈”
婴儿一边声嘶力竭地喊,眼眶里流出一道血泪,一咧开嘴满口腔的獠牙,像只怪物一样朝她扑了过来。
“啊!”王春花吓得肝胆俱裂,尖叫了一声从床上坐起来,眼前已经全黑了。
她出门一看,外头正是梦里的时分,看着那如血一样的夕阳,她全身都在打颤。
也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勇气,突然拔足跑到院子门口,对着空气大骂起来。
“你个讨债鬼,死了就死了,还要回来吓我!信不信我能弄死你一次,就能弄死你第二次?”
“滚,不要再来找我!要是再不长眼地找上来,我就不这客气了,让青阳观的道士打得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恶狠狠的声音消失,院子门口依然静悄悄的,像是刚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幻觉。
这时,一个老农一手拉着海子,一手提着自家的鸡,怒气冲冲地走过来,把那鸡往王春花面前一丢:“春花,我说你好歹管管你家海子,这都第几回了?”
海子耷拉着脑袋,不情不愿地被拉着走到自家门口。
他有个毛病,一发起愣来就拔自己的头发,后来被王春花绑了两次,便不拔自己的头发了,改成把任何一个他遇见的有毛的动物的毛发。
为了这个,王春花不知给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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