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预想中的稍稍快一些,连城早在午时之前在书房就将琐碎之事打理完毕后,就乘上马车去了宫中。
昨日他不应该那么早的离去,若是他当时在那里,非得把连芷当成癞皮狗一样撵出去。
也不知,宁儿如今怎样了。
连城思衬片刻,便掀开了帘子对赶马小厮道:“再快些!”
小厮得了命令,大叫一声“好嘞,三爷”,便执起马鞭将马快速赶起来。
连城在三个皇子中是最与皇上相像的,因此他也是最为得宠的。
三皇子府的安置地点自然是离宫中较近。
到了内宫正门,连城便下了马车,与小厮道:“戌时来接本殿,你先行回府吧!”
小厮道了声是,待连城离开视野之后,才驱马离开。
连城独自一人去了余贵人的宜缘宫。
自从三皇子府折返,芝寿之进了宫与余贵人知会了一声,又为伤心不已的顾愿雪掖了掖被子,便站在门外一直等着连城。
虽然外面天寒地冻,但是芝寿见顾愿雪状况十分差,心里也着实着急,在里面也待不住,总是忍不住想走来走去。
这未免太过于失仪了,芝寿便想着在外面等着。
芝寿在门外徘徊的时候,偶然一抬头,便见着连城从宜缘宫宫门口信步而来。
芝寿赶紧跑着迎上去,微微欠身道:“三爷,您来了。”
连城看了芝寿一眼,边走着问道:“宁儿怎样了?”
芝寿担忧道:“从昨天出事到现在,福晋她只吃下了半碗粥,之后便滴水未进,如今虽是不曾伤心流泪,但是却一直压抑着,病情也不见好转。”
连城紧了紧拳头,道:“本殿去看看她。”
芝寿忙跟在后头。
推门而进,一股清新而温暖的百合香扑面而来,连城将身上的大髦脱下,递给芝寿,便进去了里屋。
余贵人正坐在榻上绣着荷包。
连城眸色微暗,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腰间的那只鸳鸯荷包。
他跪在地上与余贵人行礼道:”儿臣参见母妃。“
余贵人将他扶起来:”这是自个儿家里,不需要行如此大礼,快去看看宁儿吧,那丫头伤心的很。“
与此同时,芝寿也掀帘进了里屋。
连城点了点头,忙坐在了床榻边。
只见顾愿雪怀里正紧紧地抱着柔软的枕头,双眼空洞,视线涣散,如瀑布般柔顺的长发已是凌乱不堪,嘴唇完全失了血色,眼睛已经哭的红肿。
连城的大手抚上了顾愿雪苍白的小脸儿,道:”宁儿,本殿来了。“
顾愿雪却如同未听见似的,没有任何反应。
余贵人便道:”这孩子昨日痛哭到深夜,什么话也听不进去,今早醒来的时候就一直这个样子。“
连城皱了皱眉头。
他攥着顾愿雪的手,说道:”宁儿,你听本殿说,害死我们孩儿的是连芷,若你一直都这个样子,岂不是遂了叶赫那拉连芷的意,难道你不想为我们的孩儿报仇吗?“
顾愿雪的眸子微微颤了颤。
连城见顾愿雪有了反应,继续道:“本殿已经有了对付叶赫那拉连芷的办法,若你一直这样消沉,弄坏了自己的身子,本殿也无暇去顾及连芷。”
其实他只是想到怎样对付皇后,连芷这个狡诈的狐狸,他还没有多大把握。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想让她快些好起来。
顾愿雪微微侧头,直视连城的眸子,僵持片刻道:“三爷,你说的可是真的?”
连城点了点头,温柔的将顾愿雪的碎发别在耳后:“所以你要快些好起来,为我们的孩儿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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