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扑到在李太后怀里,李太后颤巍巍地搂着霍武。从头到脸地仔细摩挲了好一会儿,才循着霍刚话音抬起头来斥责道:“不是慧儿想出那主意,皇上还不早把武儿问成了死罪?听说你还要治武儿的罪?”
太后说完喘了口气,霍刚忙上前欲要为母后捶背,可却被挡开了:“都说皇上孝顺。依哀家看,那是过去的事情了。如今皇上坐稳了皇位,眼中就没有哀家了。今天要杀这个,明儿要治那个,莫非连哀家也要做了皇上的刀下鬼不成?”
霍刚闻言大惊,也顾不得威仪,慌忙跪倒在地道:“母后言重了,孩儿怎么敢母后有何旨意,孩儿遵旨就是。”说着,他瞪了一眼王倩道,“皇后怎么会在这里?”
太后放开霍武,大声道:“怎么!皇后想看看哀家,都有罪了不成?”
霍刚不语,倒是王倩说话了:“臣妾听说太后玉体欠安,急忙过来伺候,请陛下恕罪!”
太后说:“你替他尽了孝道,你有何罪,要他恕什么罪?”接着,她话锋一转,“哀家只要皇上回答,对武儿如何处理?你怎么不说话呢?你是欺负哀家看不见么?可哀家的心里长着眼睛呢?莫非你还真要冶武儿的罪?”
“母后,既然没有证据表明此案与洛阳王有关,那此案到这就可以了结了。孩儿已命廷尉府将乱贼首灭族,以慰众卿在天之灵。”
“那么,你告诉哀家,洛阳王现在何处呢?”
“这”霍刚显出几分尴尬,“孩儿即日派人将洛阳王接到长郡安陵便是。”
太后说着说着,又气从心起,喝道:“你会接他来么?哀家前些日子派去长郡安陵的人回来说,洛阳王根本不在西关洛阳州,一定是你害了洛阳王”
太后还要说下去,却被太和宫外说话的声音打断了,太后很是不快,喝道:“是谁如此没有规矩,在此大声喧闹?”
长乐郡公主还没有到,声音就先到了。在她的身后跟着的是李幼思,她简直就是长乐郡公主的化身。她一进太和宫,就亳无拘束地跑到霍武身边,太子长太子短地问个没完没了,直到李甜要紫怡陪他们到花园中去放风筝,殿中才安静下来。
长乐郡公主一回到太后身边,就完全没有了场面上的那些讲究。她以家庭一员的身份,以一个皇姐的姿态很热情地同皇上与皇后打了招呼,很亲切地向太后问了安。她把一个让皇上解除尴尬c让太后愁云顿去的消息带进了太和宫——霍勇已经在前晚化装回到了长郡安陵,现在就在她的府中。
长乐郡公主情态丰富地对太后和皇上讲述霍勇怎样追悔莫及,怎样为十几位大臣死于非命而潸然泪下,怎样因思念母后而夙夜忧叹,却因为皇上诏命不许回京而寝不安席。末了,她向皇上求情道:“还望皇上开恩,饶恕梁王。”
太后越发地生气了,怒道:“好呀!连洛阳王在哀家面前尽孝都不让了,你还配当这个皇上么?你何时发的诏书,哀家怎么不知道?”
长乐郡公主赶忙道:“母后言重了,皇上是怕洛阳王远途跋涉,免除了他每年的朝觐,怎么会不让他回京尽孝呢?”
她没有忘记王倩对皇上的影响,很亲昵地走到她身边道:“皇后!您说这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弄得剑拔弩让亲者痛,仇者快呢?”
王倩忙接过长乐郡公主的话道:“臣妾也是这样想。皇上海纳百川,胸有天下。定会化阴云为丽日的。”
可太后的心结仍然无法打开,她捶着胸膛,声泪俱下道:“一个诸侯国的亲王,哀家的亲骨肉,竟被逼得化装进京。霍刚”自从霍刚登上皇位以来,这是太后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你好狠心啊!”
太后如此伤心,也让霍刚的心境分外的沉重和不安,便愈发感到霍武当初焚狱词不失为明智之举。当太和宫中的气氛冲淡了霍刚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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