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蕴生已经连着给苏荇之发了好几天的消息了，然而苏荇之的回复永远是最开始的那句：“谢谢，暂时不考虑签约~”，她发过去的公司简介，营销企划等等，苏荇之都没再回复过一个字。李蕴生怀疑，她被人家屏蔽了。

    正在她打算要不要换个小号再去勾搭的时候，苏荇之突然发过来一条消息：“真的会有很多人喜欢看我的直播吗？”

    李蕴生连忙抓住机会回复：“当然！你有兴趣吗？我们要不要面谈？”苏荇之却所答非所问地回了她一句：“你说那些人看我直播，还给我花钱送礼物图什么呀？”

    原来这姑娘还需要别人给她灌点鸡汤，李蕴生恍然大悟，思索了一会儿，斟酌着用词：“当然是图个乐呵，有人喜欢看美女，有人玩游戏比较菜，有人想吃好吃的却没有条件，有人想去一个地方游玩却没有时间所以选择看主播来做到这些，也依然会有满足感。”

    “可是我不露脸，玩的好的游戏太小众，热门的游戏我玩得也菜，生活也非常单调。你说他们看我直播图啥？”

    李蕴生打了一大串字，却感觉也解释不清楚：“你如果有兴趣的话，我们还是见面再谈这些吧。”发出这句话后，她神色有几分紧张，生怕对面的小姑娘又扔回一句硬邦邦的拒绝，她心神不宁地点开一rd文档又关上，反复点开对话框，对方好似在犹豫着什么，聊天栏一直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却迟迟没有内容发过来，过了许久，终于回复过来简单的几个字：“好的，什么时候在哪见？”

    李蕴生松了一口气，在最近联系人中点中“你是我的98k”的头像发了条消息：“你这两天做了什么？她居然主动找我了。”

    你是我的98k：“没做什么，大概就是换了个号给她刷了很多礼物吧”，紧接着又回复道：“我说看她直播，我很开心。”

    李蕴生回了个开心到飞起的表情包：“多谢你啊！”

    你是我的98k：“客气。”

    李蕴生把企划方案打开，选择了打印两份，打印机兹拉兹地开始工作了起来，她心情极好地起身，打算去找主管请个假。和她在同一个办公室的经纪人看到她的兴奋劲儿，打趣道：“终于搞定那个难搞的主播了？”

    李蕴生笑嘻嘻地摇摇头，扎的高马尾发辫也跟着晃悠：“就差临门一脚了，搞定了回头请你吃饭。”

    “星秀传媒”公司的经营模式就是签约主播，通过抽取主播被打赏的收入盈利，而公司则负责给主播们提供直播设备，直播场所，必要时候经营一下人气。李蕴生走出办公室，右拐下了楼梯，刚到楼梯口便听到了一个房间里隐隐传来动感舞曲的声音。走过这个房间，下一个房间则是热火朝天地喊着麦，她主管的办公室就设在这层楼的尽头。

    李蕴生一路走过去，只觉得自己仿佛路过了一个光怪陆离的秀场，偶尔有姑娘窗帘没拉严实，从外面瞥一眼，便能看得到她们化着浓妆对电脑摄像头或笑或娇，李蕴生收回视线，加快了脚步，她觉得还是不要带苏荇之来公司参观为妙。

    “主任。”李蕴生叩了叩门，门内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进来。”

    “雷主任，我明天要请个假。”她还没来来得及说自己请假的由头，便被雷磊不耐烦地打断：“你什么业绩都没有还好意思找我请假？你实习期已经快过了吧”他说着翻出一个文件夹，哗啦啦翻动，停留在李蕴生的履历表上，语带嫌弃：“和你同一批进来的实习生，最差的一个手上都有两个主播资源，而你一个都没有。”

    李蕴生连忙狗腿地表示：“我今儿给您请假就是为了这事，我发现一个特有潜力的主播，明天约好和她谈合作的事呢。”

    雷磊已经打定主意等李蕴生的实习期过了就把她开了，并不是很想管她，但本着压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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