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饿吗？”

    王哲抬起头，眼里还闪着泪花，饿吗？王哲当然饿，仅存不多的钱花完之后，他没法去工作，又不想去乞讨，只能在晚上没人的时候去开宝箱，开宝箱就是翻垃圾桶，捡一些别人扔掉的剩饭吃，前几天捡了两个月饼吃了，差点拉稀拉死在厕所里，从那天以后，王哲连剩饭都不太敢捡着吃了。

    快饿死的人是没有尊严的。

    陈秋水的这句“你饿吗”就像打开了王哲身上的饥饿开关，现在他真的什么感觉也没有了，只剩下饿，饿的肚子里空落落的，脑袋发晕四肢无力，现在如果有人跟他说，你光着屁股站在门口半小时，我就给你口饭吃，王哲也会去做的。

    “饿，我太饿了，你带吃的了吗？给我口饭吃”王哲似乎又变了一个人。

    陈秋水从背后拿出来了一个烧鸡，扔到王哲的怀里，王哲也不说谢谢，撕开袋子，便啃了起来，没有几分钟，王哲便将一整只烧鸡吃完了。

    王哲倚着墙，傻傻地笑着，“我这几天从来没吃这么饱过，太好了太好了”笑着笑着又哭了，“我真的成了废物了吗，我真的成了废物了”。

    “你还没跟我说，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不能说，不能说”王哲连忙回答道，“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每天都给我拿一只烧鸡过来”

    “我现在也没工作了，每天拿钱买烧鸡是不可能的，算了，我也不想知道了，饿死你算了”。

    王哲明显慌了，“别别，一星期一星期就行”

    陈秋水其实倒不在乎烧鸡的钱，他在乎的是时间，他担心时间长了会有什么变数，因此，他需要跟王哲继续谈判，陈秋水转身装作要离开，王哲在后边喊，等一下，“三天，你给我买三只烧鸡，我最起码还要再活三天，再好好的享受三只烧鸡”。

    陈秋水回过头说：“好，从明天开始，三天，我会每天买三只烧鸡，至于我几点过来，视情况而定，三天过后，你如果不告诉我是谁打的你，你就等着被饿死吧”。

    “好，我王哲说话算数，希望这点你还是要相信我”

    “我相信你”

    陈秋水离开了王哲的破房子，回到了学校。

    第二天，陈秋水果然如约买了一只烧鸡，来到了老地方，他感觉这一次有些不同，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同，王哲还是那个老样子，看见了陈秋水，连忙问：“带烤鸡来了没有？我快饿死了”。

    陈秋水将烤鸡扔了过去，王哲拿起来，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一边吃还一边埋怨，“这次怎么来的这么晚，我差点就饿晕过去了”

    “有事”

    “这烧鸡还真是好吃”

    “王哲，你这里除我之外，还有没有人来过？”

    王哲顿了顿，然后又吃了起来，“没有人，谁会找我这个废物”

    “你今天还不想说？”

    “不想说”

    “我给你把窗子打开吧，你这屋子里味道太大了”

    “别，你别给我开窗”

    “那随便你，我走了”

    陈秋水走出屋子，还是感觉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便离开了。

    秋天的夜晚有些寒冷，王哲的破被子已经烂的棉花都掉光了，盖在身上如同盖着一张纸。王哲坐起来，打算去别的屋子找些干草铺一下，也比现在暖和，突然一个人影闪了进来。

    王哲警觉地问：“是谁？”

    “你可真是健忘啊，前几天刚打断你的胳膊你就忘记了”

    王哲往后退着，冷汗都下来了，“你要干什么，你是不是来杀我的？”

    “别害怕，对于你这种废物，我想杀你的话太容易了，我是来打听点事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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