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章 花烛(第1/2页)  朱门嫡妻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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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

    灯火通明的屋子里猛地传出女子尖锐的叫声,紧随其后便是男子隐忍的闷哼,像是疼极了一般。

    守在屋外的两个婆子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忙走到窗边,“今儿大喜的日子,姑娘可千万别使性子,万事听姑爷的,忍上一忍,往后就舒坦了。”

    另一个也赶紧道,“我家姑娘自小娇养惯了,最是受不得疼,还请姑爷多怜惜着些。”

    新房里,高高的龙凤花烛照得满室红彤彤一片。

    宋子循恨恨地捂住肩头,感觉似是有湿热的液体流出来,拿到眼前,果然是一手的鲜血。

    “杜容芷,你发什么疯!”他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

    大红锦帐内,少女青丝凌乱,蜷曲着双腿缩在床头。大颗大颗的眼泪从她如曜石般黑亮的眸子里滚落,粉嫩的唇瓣经过过度的吮吸此刻变得红润晶莹,她紧紧抓住胸前的鸳鸯锦被,那鲜红如血的颜色越发衬得她肌肤欺霜赛雪的白,就连颈上大大小小的红痕,也透着说不出的魅惑勾人。

    少女全身抖得厉害,如一只受了伤的小兽,看着好不可怜。

    宋子循愣了愣,先前莫名其妙被咬了一口的怒火倒不觉平息了大半。

    “你——”眼见少女被他吓得身子一颤,宋子循无奈压低声音道,“也太任性了。”说着又觉得她这模样委实有些可怜,遂不自觉伸手想为她拭泪。

    杜容芷却瞬间惨白了脸色,她身子猛地往后一退,撞在身后的床架上,双手往脸上挡,“不要!”

    宋子循一愣,待反应过来不由大怒,“你居然以为我要打你?!”

    杜容芷也呆住了,好半天,她才放下手,神情恍惚地看着他。

    她忽然觉得很疼。

    头疼,眼睛疼,身上也疼。

    甚至直到现在,她脑袋里依然浑浑噩噩——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该死去的自己再睁开眼居然被他压在身下,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爱了一辈子,又恨了一辈子的人

    屋外嬷嬷的话语断断续续传到耳朵里,两世的记忆纠缠在一起杜容芷强打起精神,“谁叫你欺负我”只说了一句,从前所有的屈辱,怨恨,痛苦,绝望,好像终于找到了发泄的缺口,眼泪就跟决了堤的洪水似的倾泻而出,她抽泣道,“嬷嬷原是说你什么都懂,我只管闭着眼往床上一躺,剩下的你来就行了谁知你竟弄得人家这样疼可见可见你心里根本一点都不爱惜我!”说着,又呜呜呜哭了起来。

    宋子循一张俊脸顿时涨得通红。

    却说杜容芷这话也是有缘故的。

    宋子循成亲之时正值十八,虽则房里早有宋夫人给的纤云皓月,但因他与继母素来面和心不和,是以这两人虽日日服侍他,但却并不曾收用。再者国公府家教森严,且他素来洁身自好,平日自不屑流连于花街柳巷,于是这洞房花烛夜竟是他头回子与女子亲近。

    上辈子两人第二日起身俱是眼底下泛着青乌,杜容芷更是全身跟散了架般,连走路的身姿都有些怪异。外头服侍的下人只当是自家少爷初通人事,不知节制,实际却是宋子循这人死要面子,明明什么都不懂却偏又“耻于下问”,于是虽兴冲冲抱得佳人,却是连门户都找不着,全凭自己“一腔热诚”想当然在杜容芷身上横冲直撞,几次把她疼得泪雨连连,待最后好容易找到入口,总算挤进那温热之地,却又被突如其来的奇妙紧致瞬间击败,不过几下功夫就丢盔弃甲,一泻千里。

    杜容芷倒是没什么怨言,因想着此时彼此是对方的唯一,虽被折腾得全身酸疼,还没整明白怎么回事身上那位就偃旗息鼓,但到底还是欢喜多过遗憾。可为了这事,宋子循却是实实在在郁闷了好几天,一面对杜容芷就浑身不自在,暗地里也不知寻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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