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中年人,摸着下巴有些泛白的短胡茬,阴阳怪气的说道。
而那位被称作雨长老的人,两鬓斑白,容至半百,一对三角眼里泛着睿智,摸着自己长长的胡须,语气淡然的说道:“不要意思啊,二长老,贵客来访,多有担待!”
二长老看着莫霖身后的将离,周身毫无灵力,语气里满是讽刺的意味:“就她?贵客?”
旋即看到将离抱着的小天道,阴阳怪气的很:“怎么,这是雨长老凡世的遗孀?”
二长老就一大嗓门,生怕将离听不见似的。
将离脸上笑的灿烂,怀里的小天道瑟瑟发抖。
将离周身散发的气息好可怕,吓死本天道了。
“还请二长老慎言!”雨长老严肃着脸,对着二长老斥声道,但看那模样却没有多少斥责的意味,只是言语上有些不同罢了。
也就骗骗普通人还可以。
莫霖在一旁眼观鼻口观心的当背景。
“有什么事?”看的差不多了,将离这才慢条斯理的开口。
“来人,送送二长老!”雨长老说着,招人吩咐准备送二长老出去。
“不必了!”二长老看起身,挥袖离开,路过将离的时候,脸色算不上太好。
“坐!”雨长老坐在凳子上,端着茶杯拂了拂杯中的茶叶。
“无事的话,我先退下了!”当背景的莫霖对着雨长老施以一礼,转身离去。
将离看也没看莫霖一眼,走到位置上坐下,脸上不见任何异色,好像对雨长老这般请她来,语气间的无礼看不见一般。
气氛沉寂了一会,雨长老才放下茶盏,“这次请小友来,是有一事想印证!招待不周,望多担待!”
“有事就说!”将离漠然的回了句。
雨长老对于将离漠然的态度,有点不舒服,大概被人奉承惯了,一下子看人冷脸,很是不惯。
招来侍童吩咐了两句,侍童应声退下,很快抱着一个长盒回来,恭敬的递到雨长老手上。
雨长老接过木盒放在桌子上,将木盒的开口对着将离,指尖轻扣铁环,打开木盒。
盒子里放着的是一幅画卷和一枚牌子。
本是普通的两件物品,却看的将离眼孔微缩,但也仅仅是一瞬间,下一瞬恢复如常,快的难以捕捉。
雨长老将上面的画卷拿出来,解开上面的红绳,将画卷摊开,目光却是紧紧盯着将离。
画卷摊开,一幅盛开的芍药花景图中站着一位女子,仔细看去,那女子的面貌与将离如出一澈。
女子手拂在一朵盛开的芍药上面,金色的衣衫在红粉色的芍药花相影成彰。
不同与将离的是,女子青丝高绾,一丝不苟的梳于脑后,面无表情的看着手上的芍药。
至始至终,将离脸上都没有雨长老想看到的表情,惊讶?诧异?愤怒?
没有,什么都没有。
将离脸色平静的将画卷看完,抬眼望着雨长老,“不知,长老有何用意?”
见将离没什么反应,雨长老有些无趣的放下画卷,拿起木盒里的另一样东西,是一块铜质的牌子,上面纹着一朵盛开的芍药,背面一个将字。
与将离给莫霖的那一块,几乎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两块牌子的材质不同。
“你可认得此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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