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感受,失落,恐惧,愤怒甚至绝望。手脚逐渐的不听使唤,发病时候刻骨的疼痛,毫无用处的药物,一点点的消磨着我微笑的力气。
即使转院,也只不过是让人厌烦的点滴,吃药和观察。手脚麻痹的越来越频繁,使我也愈发绝望。
而这时候,她来了,用她的泪水洗刷了我的黑暗思绪。知道她早就回来了,换作以前,我可能会不满她没有更早来看我,会执拗的拒绝她签单的医疗费用。但是我知道父母对于巨额账单的愁眉苦脸,也知道她已经飞到更广阔的世界去了。
最重要的是,她还愿意为我们留一块位置,看着她,我就感觉无比的满足,也轻而易举的理解了她的安排和举动。我很高兴,还能参与到她的世界中,即使再无可能成为全部,即使只是偏安一隅。
她为我做的比我预料的多太多,她没有澄清父母的误会,是为了更好的陪着我,她几乎除了睡觉,都在我身边,连工作也并不避讳我,而她工作的时候光彩夺目的样子让我愈发自惭形秽。
我能看得出她和迹部联系时候的神采飞扬,也清醒的认识到迹部才是了解她价值的人,即使他们只是单纯的谈着工作,我也忍不住微微嫉妒起来。
因为她一直在,我发病时候的脆弱,甚至负面情绪都避无可避,甚至到后来,对网球部的心情也变得很矛盾,我想念他们,感谢他们,也妒忌他们。
她都看得明明白白,却没有流露出太多的同情或者厌恶,只是包容着我的软弱和任性,像是,母亲的眼神,我放任自己依赖着她,告诉自己,只是一会。
但是渐渐的她的状态有些不对,她太过照顾我的感受,一切都小心翼翼,我自然知道她那时候能对我们每个人都很好,是需要多大的耐心和细腻心思。
但是当这些都集中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却害怕起来。她对情绪太过敏锐,我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她,她自愿的低到尘埃里,可是我怕她终有一天会承受不了这样的卑微姿态,再一次离开。
还好,我及时的把她说服,我也没想到,放她自由的飞翔带给我的快乐比把她拴住身边多得多,她的幸福,她的笑容,她的恣意姿态,比一切都重要。
而当她真正忙碌的无法出现时,我又难耐心里的思念,她匆忙的来去,短暂的停留,从她难得化妆都遮掩不住的难看脸色,自然知道她有多大的压力。我没敢多问,只装着没看出来,我不想她还要分心为我的情绪担忧。
这样一忙就是近四个月,但是她没有忘了陪我过圣诞节,没有忘了我的生日,甚至新年还和我们一起去了神社祈福,她始终记着我的一切。
而柳的行动时时刻刻的提醒着我,我做的太差劲了,难得回家的喜悦让我忘了她竟然是一个人在过年,看到柳陪着她出现的时候我有嫉妒,有生气,有不甘,而更是懊悔。
说着喜欢,却吝啬的只考虑自己,还好她轻易的原谅了我,似乎只要我对她有一点点好,她都已经很知足了。
她好不容易空下来,我却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病情在迅速恶化。这对我来说不啻于晴天霹雳,我原本一直告诉自己我在好起来,才能够乐观的忍受那大量的药物和点滴,但是现在一切都告诉我,一切都是无用功。
我实在不想让她看到我逐渐衰弱,脾气暴躁的难看模样,便把她劝回去上课。我又恐慌着她的离开,便任性的提出交往的要求,虽然是怕再也抓不住她,但是我对她的感情是认真的。
她陪我回了一趟学校,正式办了休学,我才发现世界变化有多么得快,从不会为谁停下脚步,网球部里大半不认识我的新成员,只知道真田和柳的存在。说不失落是假的,但是有什么办法呢?我已经连自己的命都无法掌控了。倒是她,在学校的地位和影响力高的吓人,所以我们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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