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小骗子!”
那夜,郤华拜太元仙人为师后,少女拉他至宫后一片寂静处,立刻撕下乖巧天真的面具,凶神恶煞的本性展露无遗。
“哼!莫律儿,你不也骗了我么?”少年推开她紧抓着的手,眉眼倨傲。
“我就叫九歌,鸢九歌,你给我的名字。”少女的声音很硬。
“我就叫郤华,它刻在我的血液之中。”少年字字铿锵。
寂静的风轻轻拂过少女娇嫩的脸庞,吹的她眼里的波光都泛起层层涟漪。
“可你还是叫我九歌,可好?”
那一句话似乎也自知后劲不足,前进的步子显得踉踉跄跄,似乎随时都有从高台坠落的危险。
少年纠结片刻,旋即朗声道:“好。”
一抹笑骀荡在少女娇媚的脸上,像是这世上最艳丽的花却递出了最清的香气,熏的少年冰冷寡薄的面孔竟也变得温和些许。
静夜如水,冷月如钩。
少女忽然牵起郤华的手,愉快的说:
“夜已经深了,我们先去休息吧,明日再向师父修法。”
少年的手冰凉冰凉的,一如这湿冷的夜,她触到少女温暖有如冬季炉火的手,不自觉握得紧了。少女嘴上不动声色,心里是清楚的欢喜。
他们穿过禅院后房,步行至弟子们的起居室。当是之时,诸位弟子都已经熄灯就寝。
九歌推进门来,众位弟子披一件薄衫,直直的瞪着她。
“莫律儿!你怎么能进来”
九歌扫视四周,没有发现一个空余的铺位,她面生愠色:
“师父叫你们腾一张空位给郤华,你们难道都喝西北风去了吗?”
弟子们饶头挠腮,不屑的扫视他俩,他们以一种颇为挑衅的口吻说道:
“师父有说过这话吗?怕不又是你这鬼丫头扯谎唬人的。新来的,叫他先蹲三个月柴房。”
郤华没有与他们争辩,转身欲走,却被少女一把扯住。她转身一个箭步上飞,跳到刚刚说话的那个男子身上,摁住了他的脑袋,怒喝:
“茗金郎,你若敢叫他蹲柴房,我便敢把你扔进粪坑!”
茗金郎头被摁的死死的,动弹不得,口中大呼救命!
铺位最左边一位看着有十七八岁,温润如玉的少年被这阵喧闹吵醒,他起身呵斥少女和茗金郎。
“莫律儿,这就是这几月,你在外面野混学来的本事吗?还不快下去!”
少女捏紧了的拳头,慢慢张开,脸上却有余怒未消。茗金郎连忙从她脚下爬开,模样甚为狼狈。
“郤华站在那里老半天了,没个铺位,夜里的风都能把他冻死。”少女嘟囔。
那位面若冠玉,神情舒雅的少年将目光投向郤华,在那张温润平和的俊美容颜下,暗浮一层薄冰。
与他目光对视的一刹那,郤华陡然生出一阵寒意。
玉面少年先移开目光,只对少女淡淡道:
“现在没有空位了,人既然是你带回来的,你自个想办法。”说完又催促其余师弟尽早休息,明日尚有晨练。
少女兀自叹了一口气,旋即拉着郤华往西边走。
到了门边,郤华猛然抽手。
“我堂堂须眉,不进闺房!”
“你不进去,会被冻死的!这里夜冷,你,受不住,再说我可以把我的位置腾给你。”
“冻死,我也不进去!”少年说完,转身真的走去了柴房。
他稍稍清理出来一片可以容身的干净处,便裹着衣裳躺了下去。
不一会儿,红衣少女就抱着一大摊床单被枕急匆匆赶来了,她连门也忘记了敲,张手推开便是,三下两下跳着进来,仿佛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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