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来练剑。”

    夜来雨慌张的答道，额头上的雨珠顺着脸颊滑落。

    “在这里练剑？”小慈嗤之以鼻。

    “外面雨大了，进来躲雨。”夜来雨将手中的烂铁剑紧紧抱在怀里。

    小慈暗暗感叹，他与沈檀太像太像，萌动恻隐之心，“你叫夜来雨，那你告诉我，你有没有去过锦城？知不知道有一位叫做沈檀的医师？”

    夜来雨困惑地摇头，“我就在北梁生的，在北梁长大，不知道锦城在什么地方。”

    小慈叹息了一声，暗暗嘲笑自己多情。

    夜来雨突然把脑袋凑上来，笑嘻嘻问道：“妹妹，是不是因为我想起了那个锦城的谁？”

    小慈对着夜来雨嗤出一口凉气，哼！

    突然间，仿佛有小星星手牵着手在夜来雨的头顶唱歌跳舞，他乐呵呵笑了三声，旋即倒头大睡。

    小慈抬起手，想要触碰夜来雨的脸颊，指尖仅隔半寸之时，她又骤然止住。眼里流光转动，她似在庆幸，还好，他不是沈檀。

    待夜来雨睡得沉了，小慈才转身捧起那颗马心。

    而她的身后，缓缓立起一个人。屋外风雨渐息，月光透进来，一直穿透那人的身体。

    小慈骇然，气流涌动，她无需回头，便能感受到，那人不，那鬼，远在她之上。

    小慈不敢回头，唇齿慌乱吐出三个字，“殷其璧？”

    “咦？嗯。”那鬼的声音忽高忽低，一惊一乍，好像在装疯卖傻，又好像是自然流露。

    小慈听他承认自己就是殷其璧，既喜且忧，喜的是有生之年在这种地方竟然还能遇见他，忧的是遇见了又该如何。

    鱼死网破，束手就擒，听之任之

    小慈深知自己远远敌不过殷其璧，正面交战，对方为刀俎，我为鱼肉。但

    “你怎么哭了？”对方似乎有点纳闷，他的语气变得温润如水，不似先前那般刚硬薄情。

    “这里有九歌的味道，你的身上尤其浓，你知道九歌在哪里，对不对？你快点带我去找她，好不好？”

    他一连吐出两个问句，皆是以平易近人的口吻。

    “怎么？”小慈擦去脸上的泪痕，转身看身后鬼魂。

    殷其璧，他披着夜来雨的衣服，脸上挂着欣喜若狂的笑容，眼底还藏有一丝急躁。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九歌了，你既然认识她，就先帮我说几句好听的。就说嗯相逢一笑泯恩仇么，江湖恩怨什么的，八千年都过去了，我早忘记了，你让她也消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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